《钟形罩》读后感精选10篇

《钟形罩》读后感精选10篇

  《钟形罩》是一本由[美国] 西尔维娅·普拉斯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22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钟形罩》读后感(一):“然而它们却是我的一分、是我的地貌”

  常常

  在内耗中照顾他人的情绪

  在任性时执拗的特立独行

  困在钟形罩里这种长满触角 没有大脑 停止成长的生物

  只会被活生生 血淋淋的撕裂开来

  这原本可以升华为一种高贵的姿态

  可为什么会沦落到去艳羡所谓的正常人的自由?

  我的地貌 不应该仅仅是一句高昂的宣扬

  在仿若被礁石嘲笑的海水中

  在荡漾出的温水浴中

  在脖颈缠绕黄丝带踱步的房间中

  倘若再果敢一点

  就会完完整整得到黑色雨衣包裹的安定

  钟形罩抬升时流动的空气

  然而这也只是倘若

  一直觉得 一些感触 一旦说出

  就难以避免的挥发为一股矫情的臭味

  而我 看似又难以避免的成为这种臭味的源头

  《钟形罩》读后感(二):罩中人

  这样的一本书是拒绝被从文本上解读的。当我看到《时报文学增刊》冷冰冰的评论说”确有写作天赋,如果作者的结构能力能赶上她的想象力,也许她能写出极佳之作“,我心里涌起愤怒和无能为力的悲哀。

  没有经过共情训练的人对于抑郁者的内心是怎么看待呢?我不知道多愁善感地赞美性质的同情和对待怪物一样的敬而远之哪个更糟糕一点。至少都不是抑郁质所需要的。

  我一直以为作家要有极其坚强的内心才能以一种真诚的态度剖析自己的内心,奥斯特在有代入性质的书中时时流露出对于暴露自己的谨慎与担忧,至于卢梭这样的伪君子的自白实在是不忍卒读。而普拉斯这样一个远比常人脆弱的女性却敢把过去裸地铺陈在读者面前。我开始学着不将人归类,而是单纯地面向对象。

  普拉斯无法处理与现实的关系。”要是神经质意味着同时要求两样互相排斥的事物的话,那我就是神经质,没治了。“”今天洗了,明天还得再洗,我看这事愚蠢极了。我只想什么事只干一次,干完就拉倒。“她的人际交往离成熟还差了两个幼稚的距离。这本书里老老实实地将这些缺陷倒出来,却没有通常作品所拥有的反思。因为作者就是钟形罩里的人,而她一辈子都在罩子里。所谓的治愈只是表象,精神疾病内在的器质性改变(不论是量变还是质变)不能恢复到所谓”正常“标准,永远都要跟罩子斗争,而这斗争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败下阵来。书中那些个与主人公同院的女人中,只有动了脑白质切除手术的瓦莱丽脱离了痛苦,但是也失去了思想活动与快乐。(当然有药物和其他方法来改善大脑的生理环境,行为本身就可以改变生理结构,不至于那么极端。)

  我天真地想社会不该以它惯常的残酷对待那些脆弱的人。But when one cannot cope, the world refuses to retreat. That's where tragic exists and will always occur.

  《钟形罩》读后感(三):就像钟形罩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一个美国人写的小说。昨天,我看完了从旧书店偶然买到的《钟形罩》。现在我在想,什么样的人会把这本书卖掉呢?

  看书的途中我屡屡想起《37°2》,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本小说。它的叙述,即使是经过翻译,还是带着我不喜欢的美国腔,那总让我觉得浅薄直露。至于他们的感情——我受不了这样的爱情。

  但是《钟形罩》很好,虽然后者的作者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虽然她更加直接。或者说,她的魅力正来自于她的直接,她的丰沛的、强烈的、神经错乱的。整本书充斥的是一种女性特有的尖利声音,尽管她做出满不在乎的语气。神经质的跳跃的节奏,完全没有松懈的时刻。此刻我在脑海里拼命搜刮一点温情的片段,也许唯一的明媚瞬间是埃迪斯搭同声传译的车行驶在午后阳光里吧,因为那时候她想起了父亲。还有那个存在于故事之外的故事,安静的无花果树,一枚一枚采摘果实。现实总是充满喧哗与动,像一个脾气暴躁的白痴。

  西尔维娅·普拉斯,当然,她更多以诗人的身份出现。她整个人都充满了诗歌天才的气质——神经质,抑郁,狂躁,敏锐而尖利。

  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她把埃迪斯,即她本人的象征写得多么刻薄啊。她不爱任何人,她也感觉不到任何人的爱。所有人,在她的身边似乎都要伤害她,或者,他们全是一群蠢蛋,按照自己固有观念妄自揣测并定义世界。这是一个变形的世界吗?不,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世界怎么能不是由一群白痴和一群心肠冷酷的人组成的呢?不应该对世界心存幻想。埃迪斯对她遇见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心存幻想,她觉得自己会遇见一个人,拯救她。譬如多娜,譬如同声传译,譬如巴迪,譬如医生,譬如偶然遇见的一个士兵或者小男孩。但是他们都一样。有时候她爱他们爱得要命,而他们冷淡,没有回应。于是她不爱了,对任何感觉都无动于衷了。她的悲哀之一在于她靠感觉生活,而她的感觉又往往不能与其他人同步进行。不一样的感觉分割开他们。譬如她说,卢森堡夫妇要被处死了,别人说,对,他们早该这么做了。

  我知道很多的人都觉得或曾经觉得她是他们的姐妹。我不知道。也许是这样的隐秘感觉使我们相联系。好像存在一些人,他们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相应的,他们必须承受从世界中分离出去的痛苦。所以你可以看见其他的人在这个世界进进出出,但这些人,他们在人群之中被隔绝。

  就像钟形罩。

  《钟形罩》读后感(四):迷失的青春——评《钟形罩》

  摘自《新浪博客》 作者:多多的妈

  “我看见我的人生像小说中那棵无花果树一样,枝繁叶茂。在每一个树枝的末梢,仿佛丰腴的紫色无花果,一个个美妙的未来向我招手,对我眨眼示意。一枚无花果是丈夫、孩子、幸福的家,另一枚是名诗人,又一枚是才学出众的教授,……我看见自己坐在这棵无花果树的枝桠上,饥肠辘辘,就因为我下不了决心究竟摘取哪一枚果子。我哪枚都想要,但是选择一枚就意味着失去其余所有的果子。我坐在那儿左右为难的时候,无花果开始萎缩、变黑,然后,扑通,扑通,一枚接着一枚坠落地上,落在我的脚下。”

  小说《钟形罩》(The Bell Jar)中,19岁的埃斯特•格林伍德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对未来的种种可能,混乱、徘徊、无从选择。

  这样题材的小说,我们并不陌生,封面上出版商也不失时机地广告:“写给女性读者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埃斯特与霍尔顿的确有许多相似,一样的青春年少,一样的困惑与愤懑。不同的是,埃斯特以其女性独有的冷静、客观,娓娓地讲诉自己的痛苦经历:她不想成为传统标准与主流中相夫教子的“幸福主妇”,然而在面对纷繁的社会时,却也无法确定自己的方向。看不到出路的埃斯特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获救之后,她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接受心理分析治疗,重新审视自己,期待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钟形罩”的意象,取自埃斯特在男友就读的医学院里见到的钟形玻璃罐子,里面盛着死于母腹的胎儿标本,“钟形罩里的酸腐空气像填塞衬料似的将我四周的空气塞得满满实实的,叫我动弹不得。”对埃斯特来说,钟形罩意味着“不正常的生长、窒息和死亡”。

  《钟形罩》是美国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的自传体小说。主人公埃斯特的心理,就是作者普拉斯青春期的真实写照。人们分析普拉斯精神失衡的深层原因,比如战后西方的、五十年代美国的文化背景,甚至提到了女权主义。但我宁愿把这单纯地理解为青春的迷失。毕竟,五十年代、美国、女权,这些距离我们太遥远,而青春,是我们曾经、正在、或者将要经历的,它不分国籍、不论性别,人人都要面对。它所意味着的成长、蜕变、抉择……对于年轻脆弱的心灵,往往沉重得无法承载。平凡如你我,我们在面临选择时所表现出的,更多的是软弱、中庸,我们学会了平静地看着旖旎的梦想、勃勃的雄心混入强大得足以吞噬个体的命运、时间的洪流,渐渐远去。而普拉斯和埃斯特,她们对于美好事物、对于真实内心、对于个人价值的追随,认真得近乎偏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们比我们坚强得多,哪怕是以生命作为代价。

  作者没有埃斯特的“新生”,因为,普拉斯本人的新生并没有维持多久。虽然她看起来已经摆脱了钟形罩的阴影,但实际上,她迷失在自己的青春里,无法自拔。在小说初版发表后的不久,普拉斯自杀身亡,年仅三十岁。“我怎么知道有一天——在学院,或者欧洲,某个地方,任何地方——那个钟形罩,还有它那种种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扭曲视像,不会再度降临呢?”

  《钟形罩》读后感(五):钟形罩无法扭曲我的视线 只扭曲了别人视线中的我

  我在想 不该用一个自杀而死的女士作为我的精神标榜。但我似乎无法抵抗她的文字。是这样,还没有大量的读过她的诗篇,就先看了这个自传类小说,从前总觉得自传要厚厚一本,要尽量的流水账,长版的简历一样啰啰嗦嗦的阐述一生。

  她是一个让我目不转睛的女人。一年以前我都还不认识她,从一本《十个天才的精神病史》里读到有关她的‘精神病史’,随之感兴趣,找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拍的电影《西尔维娅》,我当时的影评是这么写的:也许是视角问题。普拉斯的死,痛苦的命运只是催化剂。无法打败自己内心的煎熬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电影也许这样拍才能好看,明明白白一目了然却有可能是误解。现在看来我似乎是不满意这电影,也没什么书籍翻拍成电影我是满意的。直到那时我也并不觉得我爱上了她。时隔几个月后的这个小说,一下横冲直撞到我心里,冲击力让我头晕目眩,它像一个半成品也像一个完整的作品,只是讲述了她创作初期的生活,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小说从处女开始到不是处女结束,已不是少女亦不是。关于里面的内容说到这里我想结束。

  接下来说说我与西尔维娅的关系。

  写作。我从来不停止写字,我对文学了解甚少,我觉得自己是最浅薄的文字表达者,要不然也不会被人说我写日记只是加剧了我对生活的悲观。因为我只能让人们觉得我是限的人,这是我的失败。然而,有一个钟形罩让我看见了自己的幽默和愤怒。西尔维娅也一样,假如她一直写诗拿奖学金并且还保持贞操到死都是个处女,或者不结婚不生孩子,谈政治谈文学。那她是个圣女,那样的她我也许再长二十年也不认识。是一个在世俗中却保持思绪无羁的幽默和漠然麻木的愤怒,让我觉得仿佛她钻进了我的钟形罩里,她定睛的看着我,然后清楚知道我的每一个举动里的软弱和勇敢。我感到不安,冲她喊了一句:滚,去!我的内心恐惧着任何形式的被了解,恐惧着任何形式的误解,在一个聪明又敏锐的眼神下我本能的失去安全感,直到我推翻那个眼神所看到的我,才感到安全。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

  生活。我看着塑料泡泡的包装材料发愣,希望一个眼神能让一个泡泡‘膨’的瘪了。我看着高墙顶上挂着射灯的光芒,我觉得它跟我眼睛视力没关系,它自个儿就长着像刺一样错综放射的光芒,我移动它也动,愚蠢至极。我看着身边的人张着嘴巴说些什么,可是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我感觉他们是要在吃我之前活动嘴巴的筋骨,我必须假装我没看出来,生硬的点头说“嗯!嗯嗯!”。我看着一个男人,他好像很帅,我觉得他是这世界最可恶的人,他让我发现了自己最可恶的品质。事情就是这样,我总是自,不断的自,却仍然接受不了生活给我带来的细小的一切。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我愤世嫉俗的同时还有过度不强迫症,哭的要死要活就哭呗。至今除了在心里恨恨,在嘴上骂骂,在微博上叨叨之外,还没有出现对任何人的生命进行威胁的事情,西尔维娅也没有,但她都被送去电疗了,而我没有,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外国人真他妈矫情,还没怎么着就开始吃药吃药去精神治疗。我觉得自己又开始犯病了,嫌这嫌那。在写下去我就该嫌西尔维娅了。一写到生活就完全偏离的我的文章主旨。。。

  忘记吧,让我忘记所有的念头吧。突然不想写了,那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钟形罩》读后感(六):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黑暗与光

  刚读完西尔维娅的《钟形罩》时,我终日郁郁不欢,我觉得自己也好像书中的主人公一般,很难真正与外界相融,活在自己的罩子里。西尔维娅有着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文字是她内心世界的最直接表达,娓娓道来的压抑和绝望在不知不觉中渗入骨髓,感染着每一个读者。 我甚至一度认为我们是那么的相似,敏感而忧郁。但后来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即使忧郁,也多带有些自怜自艾的情绪,而西尔维娅的忧郁却是她最直接的灵魂。她向往陨落而我畏惧死亡。很多人分析说西尔维娅的忧郁源自她父亲的逝去,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天才诗人往往具备一个特点:他们把全身心都贡献给诗,追求着极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优秀的诗人最终走上了自杀的道路。当现实与梦想相悖,当生活的压力阻碍了创作,他们不想再留在世上苟延喘息。他们脱离世俗,文学是他们的一切。我想即使西尔维娅的父亲没有去世,她还是会拥有诗人的忧郁,因为这些情思是与生俱来的。 西尔维娅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而诗人休斯的背叛成为了隐藏在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年轻的诗人带着两个孩子住在一套不大的公寓。在一个寒冬的清晨,她整理好自己的诗集,用湿毛巾把门缝塞住,然后打开了煤气。她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一岁,去世前三周她刚刚发表了自传体小说《钟形罩》。 《钟形罩》通篇都弥漫着压抑的情绪。明明处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明明可以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主人公偏偏要睁着眼睛,观察着世间的虚伪,感受着面具下的真实。于是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了,她回家之后足不出户,她开始尝试自杀。母亲吓坏了,把她送去治疗。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为可怖的电休克治疗之后依旧没有好转,她最终被送往精神病院。从始至终,西尔维娅的文字里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小说最后是式结,主人公即将面临出院的考验,虽然带些不确定性,但暗示了她即将开始新的生活。通篇的绝望和灰暗被结尾这一束光照亮,好像印证着即使生活是黑暗的,也总归会有希望。可是这希望并没有带给西尔维娅力量,她在现实中还是选择了死亡。 在西尔维娅完成《钟形罩》的那段时间,她的创作达到了顶峰,她曾兴奋地对好友表示她即将拥有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作品。她的诗也写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切似乎都在向充满阳光的方向发展。尽管她成为了单亲妈妈,尽管日子过得拮据,她从未放弃与内心抗争,她渴望光芒。然而《钟形罩》出版问世之后,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也许母亲的信是最后一击,母亲说《钟形罩》直接展现了西尔维娅的忘恩负义,在那段黑色日子里,很多人都给予帮助而不是像书中所写的那般无情无义。可是她忽略了,小说之所以为小说,在于其虚构性。将原型人物性格夸大甚至扭曲,并不是谩骂或贬低,而是为了情节发展,为了体现冲突所做出的必不可少的处理。西尔维娅在一片不解和责备下挣扎,人情冷暖让她心寒,多年来埋藏的伏笔终于爆发:“对于困在钟形罩里的那个人,那个大脑空白、生长停止的人,这世界本身无疑是一场噩梦。” 西尔维娅被誉为自白派诗人的代表,她和顾城是我最喜欢的两位诗人,他们的诗没有矫揉造作的痕迹,是灵魂的直接表述。可令人心痛的是,这两位诗人都未能逃脱命运的无情,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陨灭。西尔维娅的诗晦涩难懂,可是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是震撼的。她运用了大量的隐喻,每一首诗都在剖析最真实的自己。她的诗中充满了死亡之类的字眼,歌颂并崇拜死亡是她诗歌永恒的主题。她曾写道,“死亡是一门艺术,和别的一样,我做得超凡卓绝。”对于生活在钟形罩中的西尔维娅,如果说这世界真是一场噩梦,也许只有死亡才能令她真正解脱。 每个人都会拥有黑暗和光芒,生命在两者的斗争和抗衡之中延续。对于西尔维娅来说,当光芒耗尽的那一刻,她已无力支撑,死亡是她唯一的归宿。而她一生困顿的灵魂也终于在肉体陨灭的一瞬得以飞升。

  《钟形罩》读后感(七):毕业论文时接触的钟形罩

  毕业论文写了埃斯特和创伤理论

  下文写于2012年6月28日(星期四) 下午2:21

  寄予论文指导老师的邮件

  看了十四篇有关钟形罩的论文却还没有看小说的时候写的

  我对钟形罩以及埃斯特的感想是这样的:

  从这些论文里面,我知道了钟形罩的来源,它最开始指的是医院用来存放死于腹中的胎儿标本的钟形罐子,随着情节发展,这渐渐引申出钟形罩是一种束缚,是网,是牢笼,是地窖,是枷锁。同时,它也是一块镜子,折射了这世间丑陋不公、虚伪、专制、失真颠倒的异象。

  对于埃斯特,我想用这样一句话说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我看的第一篇论文时的感想):

  o much as she lust for life, she makes a confession of the world's ugliness that leads to her continuous suicide.

  我不觉得她精神失常。

  她孤独、绝望、压抑、分裂、崩溃、混乱、挣扎,她只是被这个异化的世界异化了罢了。她想死,是想得到精神解放,得到自由。她渴望生!却失望于生!她在这个钟形罩内无法呼吸,她试图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呼喊,却如同被隔掉音一般,无人能听!!也无人去听!!这,只是一场无言的呐喊!!在众人眼里,她只不过是在做一场疯子的默片表演罢了!她与这个世界无法妥协,她不甘于做任人摆布的木偶或者是言听计从的贤良妻子!格格不入的她慢慢在钟形罩里面腐烂变质,像这个世界一样。警钟不停在她的脑内鸣响,不能再依附!不能再依附!被撕裂的灵魂如何得以重生?!她自杀,千万遍从自己的意识里死去!然而千万遍却意外幸存!!但是这自杀的意识却无所减退,只有愈演愈烈。什么文明?这个文明和丑陋并存的世界,是真真的失衡了!它也失去了纯洁。纯洁是个大问题,这世间存在了这样一样的一个大问题:钟形罩!又有谁还如此愚钝地去嘲笑埃斯特的纯洁?笑这个世界吧!

  我觉得埃斯特或者普拉斯本人会想说这样的话:

  死,这是一个念头,如此美好的念头,让我得以重生、再次拥抱自由的念头;这是一场剖白,望它能让我的自由如散布在夜空中繁星。容我在这腐烂中令人恶心的世界里做出这美得如艺术般的事。让我的血在这炼狱般的世界开出玫瑰色的花瓣来。

  这些就是我的感想。看了这么多,我有了一点思绪,不能说足够写我的论文了,毕竟我还没有看过这本书。

  懂埃斯特和普拉斯的人 会在怎样的层面呢...然而我很感谢指导老师推荐了这本书给我,她让我想起了梵高。也许他们对这个世界来说都太耀眼了,世界太丑陋,像他们这样如此美好的灵魂,本就不该来到这肮脏的世间。

  最后,究竟我写得是不是符合小说内容的呢?以上那些话只是我在看了其他人的中文论文的时候写的,说服力是怎样真的要去看原著啊,真的很好看,中文当然不及英文原著,但英语能力有限还是看中文吧!我两本都看了,英文写得真f-f-f...好,虽然看完让我很压抑...但对于我,也是一次重生吧?很高兴遇见你

  《钟形罩》读后感(八):完美的真空

  我又尝试了一次,

  我十年

  尝试一次——

  我是一个笑容可掬的女人,

  我仅仅三十岁,

  我像猫一样有九条性命,

  这是第三条

  每十年就要消灭

  一个废物!

  诗歌《拉撒路夫人》(Lady Lazarus)完成后不久,西尔维娅•普拉斯在伦敦寓所里进行了她的第四次尝试。这次,死亡接纳了她。普拉斯不必再担心像拉撒路一样,面临廉价的、侮辱性的复活,不必再担心“被墓穴吞食的肉体回到自己身上”。通过自己的死,她摆脱了这个世界那种可怕的真空状态,像一个燃烧的符号一样留在了一代又一代读者的记忆里。

  像死者一样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死去。

  对普拉斯来说,死是一种分娩。

  1

  长篇小说《钟形罩》(The Bell Jar)发表于普拉斯自杀前夕。作为普拉斯唯一一长篇小说,《钟形罩》向来因为其自传性质、偏激的题材和各种可供女权主义者援引的段落而深受各国读者的关注。读《钟形罩》,我的第一感觉像是回到了刚刚认识普拉斯的那个时候:小说中的每张脸、每个意象、每个标点,都像一个个黑色的梦境一样萦绕于怀,让人无力摆脱,正如她诗歌中那些燃烧的词语。我自中学时代起就一直非常迷恋普拉斯的诗歌,里面充满了黑暗的、噩梦一般奇诡的意象和极端的抒情,其语言力量震撼无比。读了《拉撒路夫人》之后的一整个月里我的脑子里都是那个从灰烬中升起的女人;而读了《钟形罩》之后,我的脑海里则一直浮现着那个表面覆满灰尘、散发着福尔马林气味的巨大玻璃罩,还有里面那个像树根一样蜷缩着的女人。

  《钟形罩》这本小说与其说是一个伤口,不如说是一个伤口愈合之后留下的瘢痕,烙印一般攀附在皮肤上,无论是洗澡、睡觉还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这个瘢痕都像一个已死之人的唇印一样,告诉你:世界是一场噩梦。从表面看来,《钟形罩》所讲述的似乎只是一个女大学生如何在不如意的人际交往中走向疯狂然后接受电击治疗的故事,或者用书封上的那句话来说,一本所谓的“塞林格风格的女性小说”,一本和《麦田里的守望者》挂钩的青少年读物。这样的分门别类,这样的联姻,实为对普拉斯的一种误解与侮辱。和《麦田里的守望者》、《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美国味十足的文学作品相比,《钟形罩》显然是一本内向性更强、叙述主体性更高的小说,单论其诗意而反叛的语言和黑暗的心理体验,《钟形罩》更应该和巴赫曼的《马利纳》(Malina,《死亡方式三曲》Todesartenzyklus第一)、耶利内克的《钢琴教师》(Die Klavierspielerin)或者玛丽•路易莎•卡什尼茨的内向型小说归入同一类。然而,正如普拉斯是一个独立的、不可复制的个体一样,《钟形罩》也是一本独一无二的小说(而不是什么“女性小说”,这种分类方法明显是男人想出来的) ,它的任务只有一个:解剖现代世界中令人窒息的真空状态。

  小说前半分讲的是女主人公埃斯特在纽约的经历。她和一群来自美国各地的女孩子应某一时尚杂志编辑之邀到纽约体验大都市生活,同时以倒叙的方式讲述了埃斯特和男友巴迪的恋情,其令人迷醉的开端与幻灭性的终结。普拉斯用一个带有象征意义的时政事件开始了整个故事:“那个夏天,他们把卢森堡夫妇送上电椅”。卢森堡夫妇事件在文中还出现了两次,其中有一次是希尔达轻蔑地表示自己“很高兴他们要死了”。普拉斯显然不是一个政治倾向强烈的作家,可是我们不要忘了,弱势群体对强权政治的反抗和女性对男权社会的反抗其实是一体的,听到卢森堡夫妇的死刑后,埃斯特处处看见他们的面孔,觉得生活中处处有尸体陪伴,那是因为这个事件第一次令她真切地感觉到一个巨大玻璃罩的存在:在这个由强权控制的玻璃罩里面,一切个人的生存意念都会被剥夺,无论是卢森堡夫妇,还是后来被迫接受电休克治疗的自己。普拉斯在日记中写道:“生活在钟形罩里的那种稀薄的空气之中,我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实在令人惊异……”。一步一步地发现空气的稀薄,乃至发现真空,这不仅仅是埃斯特的命运,也是普拉斯本人的心路。

  对于一个处于男权社会中的异常敏感的女性,埃斯特对待身边的冷漠与强权像是草茎对待。她不是耶利内克小说里的那种冰冷而又脆弱的试验品人物,普拉斯在埃斯特身上注入了极大份额的自我:埃斯特就是普拉斯自己——一个特立独行、蔑视虚伪、绝对自我中心又百分百尖刻的女性。与巴迪的恋情令她意识到自己所呼吸的空气都是经过男性暗中处理的,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钟形罩里的实验。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仇恨女性的马科第一次把强权施加在涉世未深的埃斯特身上,当钟形罩直接往头上扣来时,她崩溃了。

  埃斯特的纽约之行,和她的诗歌《慕尼黑女模特》中描述的多处场景及氛围暗中契合:

  上帝的牺牲品。

  它意味着除了我没有更多偶像,

  我和你。

  在她们漂亮的和笑容里

  这些女模特儿委身在今夜的慕尼黑

  陈尸所就设在巴黎和罗马间。

  当小说进入第二分时,噩梦正式开始。

  2

  不读《钟形罩》,无以体会什么是歇斯底里。

  不歇斯底里,无以体会什么是恐惧。

  在男性话语占主导地位的小说传统中,关于女性角色的命运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叛逆的女性,非疯即死。无论是《觉醒》(The Awakening),《黄壁纸》(The Yellow Wallpaper)还是《钢琴教师》,女主人公在令人窒息的强权压迫下要么走向死亡,要么走向疯狂,要么走向绝望的妥协,男性始终以大获全胜的倨傲姿态审视全。《钟形罩》中的每一位女性都是男性强权直接或间接的牺牲品,所有的女性人物都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玻璃罩里已经死亡的标本。普拉斯的成功之处在于,她把对男性世界的批判其推至一个新的高度:小说抨击的对象不限于男性,它拒绝在一切扼杀个性的强权面前循规蹈矩。个体的渴念与绝望是“病态”的,必须要用各种手段进行“治疗”,治疗不了就关起真空罩里:“你越是治疗无望,他们就把你藏得越深。”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中,呼吸被处以绞刑,自由被斩首,甚至连自杀这个最极端、最能凸显自我意识的行为都不再可能,唯一的选择是慢慢地窒息而亡。埃斯特在经历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之后心灰意冷,一度无法读书、无法入睡——无法进行任何与自我主体性相关的活动。甚至连写字这个对于文学女性来说最重要的表达自我的行为她都做不到了。于是,她决定去死。

  像飞蛾一般扑向烛火,燃成灰烬,这可能是唯一解救自己脱离绝望的办法。然而在钟形罩中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真空,连自我焚毁的权利都被强行剥夺。埃斯特在钟形罩的笼罩下走向戈登大夫(男性强权最完美的代表),走向电击疗法(利用机械扼杀自我意志),最后吞下了(自我的最大化,同时也是自我意识的终结)。在选择死法方面她做了种种慎密的考虑:割脉、剖腹、自缢、跳海,其逼真的念想与内心独白让人寒噤直起。然而真空实在太过完美,而自尽的计划又充满了缺陷,最后她还是像《拉撒路夫人》中的那个女人一样“回到原来的地方,原来那张脸,原来残忍的有趣的叫喊”,然后接受新一轮的折磨。对于埃斯特来说,这一时期的生活就是死亡本身,是“黑暗、绝望、幻灭的炼狱”,因为真正死去的人是那些渴望死亡的人,正是利用了女主角濒临崩溃之时混乱的精神状态,普拉斯突破了小说的线性结构,把各种联想、梦境、无时间标志的回忆断片极其自由地拼贴在一起,使小说的叙述具有一种处于破碎边缘的惊心动魄的弹性。在埃斯特住进精神病院之后,普拉斯干脆把读者关进了疯人世界,展现了以往的文学传统中所避讳的东西:疯癫、、贞节、血与死亡。

  刚刚流过血的嘴唇。

  血淋淋的小裙子!

  但愿我能流血,或者入睡!——

  但愿我的嘴唇能嫁给那样的创伤!

  或者你的汁液渗向我,在这玻璃容器里,

  使人迟钝、平静。[…]

  《七月》一诗是对《钟形罩》的一个多么完美的脚注!埃斯特,和普拉斯本人一样,一早就已经看出,“活着是最可怕的事情”;真正的绝望不是要去死,而是必须在一个巨大的钟形罩里苟延残喘。《钟形罩》之所以具有一种一般令人血液震颤的特质,是因为它描写的世界虽然表面上离我们很远,但实际上却像我们的内脏一般真实——疯狂与绝望就像内脏一样蜷缩在我们体内,却永远无法被亲眼看到。普拉斯迷恋死亡,因为死亡向我们揭示了生命的虚假。她追求真实,追求极端的袒露与自白,就算是描写一个看似陌生的世界她也可以把其变成读者身体的一分,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是让读者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分。女作家的这种坦诚与疯狂,这种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是男作家永远也做不到的:男人可以在与性当中表现意识的混沌与疯狂,像亨利•米勒或约翰•巴勒斯;而女人则可以在最平凡的生活中,轻轻一跃,摔碎在自己身体里的深渊底。正是因为《钟形罩》是普拉斯本人的最真实直接、最“肆无忌惮”的自白,整本小说才那么令人着迷,才能那么强烈地捅击读者的心房,才能像一样让读者在慢慢失控的情节中欲罢不能!我相信,就算是男性读者,在读到埃斯特自己去找欧文破处之后血流如注的那一段,呼吸都会瞬间停止,都会感到黑夜一般的鲜血正缓缓地流到自己的袜子里,而眼前的那个自己可以求助的人,则会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在结冰的湖边吊死。

  3

  《钟形罩》所要讲述的无疑是一个个体的悲剧,然而普拉斯有意使用了一种戏谑的、黑色幽默的语气,这只加重了小说的悲剧性,让整个故事蒙上一层无法排遣的苦涩与绝望。

  埃斯特最终摆脱了疯癫,也没死,不过这只能说明她在小说中没有如此。小说结束了,但故事还在继续。在我们合上书的那一刻,埃斯特正被一张张淡漠的脸,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包围着,准备接受出院前的最终面试。离开疯人院不等于离开疯狂;可能刚刚相反。无处不在的钟形罩,无处不在的完美的真空,正像一个个猎手一样藏匿在城市高楼的后方,准备伺机扑向每一个绝望的个体。除了死亡究竟有没有其他摆脱真空的办法,普拉斯没有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埃斯特可能最终也会选择死亡,就在她去过的那个森冷的海边,望着那块颅骨一般的礁石,跳进自己身体里的死亡。

  普拉斯,已经先埃斯特一步,拥抱了死亡。

  这个女人尽善尽美了,

  她的死

  尸体带着圆满的微笑,

  一种希腊式的悲剧结。

  双脚像是在诉说

  我们来自远方,现在到站了。

  (西尔维娅•普拉斯《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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