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珍珠》是一本由[德] 克劳迪娅·朗法可尼著作,编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1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一):值得一看
纸张印刷都很精美,拿在手里很有分量,不是那种随便在网上搜搜就拿到书里来的分辨度很低的照片。有很多比较罕见的故事开了眼界不像教科书。缺点是有些个内容感觉与珍珠的关系不大。不太理解原作者这些故事安排的顺序。总之,还是值得一读的,学到了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还有没见过的画和照片。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二):爱要怎么说出口
这与其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卷画卷,一卷让珍珠的光芒充分绽放的画卷。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珍珠更适合用来形容女子的么?可以温润、内敛,更可以冷艳、夺目。不论真品还是赝品,都让人疯狂。
当我收到书时,难掩心中的无比激动,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翻开,那光芒就呈现于眼前。
从画卷《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孔雀》等等,到照片,赫本,梦露,杰奎琳,甚至公主、女王,甚至阿加莎克里斯蒂,没有人能够抗拒那魅力,而香奈儿永恒的小黑裙+仿制珍珠,成为多少人心里无法磨灭的印记和。
珍珠,是我心里,那无法表达无法传递的爱。
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珍藏的书了。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三):这个女孩将结束胸大为美的历史
城市的天际露出晨光,纽约第道刚刚醒来。奥黛丽•赫本扮演的角色郝利•戈莱特利无比厌恶这个世界,唯一的解药是前往她最爱的名牌珠宝店——蒂凡尼。她左手托着的纸袋中有一杯外带咖啡和刚刚烤好的早餐面包,她就这样站在橱窗前,眼望璀璨的珠宝、梦想着美好生活早日到来,比如遇见个有钱的男人,帮她把浑身的假珠宝换成真正的蒂凡尼珍珠,几颗就好。
奥黛丽•赫本,一九年出生于布鲁塞尔,她妩媚、优雅,同时又不乏勇敢和坚强,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女性近乎完美的理想模范。她的风格不仅凝固在影像中,也在时装和造型方面成为一股引领时尚的力量:她俏皮的短发、使用丝巾作为头饰、利用高领毛衣突出颈线条、身着剪裁合身的长裤、绑带合腰的衬衫以及芭蕾舞者一般的优雅气质,都让人过目难忘。奥黛丽•赫本在她的处女作《罗马假日》(1953)中以清新脱俗、略带孩子气的形象,击败若干好莱坞如日中天的著名女演员,拿下了炙手可热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著名导演比利•怀尔德就曾预言:“这个女孩将结束胸大为美的历史。”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四):包裹痛苦的美丽
女人其实很像一颗珍珠。她把痛苦用美丽包裹起来。于是她自己也被迷惑了,以为有了美丽就不再有痛苦。我喜欢珍珠是因为她区别于其他的大多数宝石,她是生命个体因为痛苦的刺激而孕育的宝石。那样润泽,那样光亮,散发着生命的气质。
看到《女人与珍珠》这本书后,毫不犹豫下单买了回来。我觉得这个议题很有些意思。但是有些失望,原来书中女人与珍珠的直接关系就是她们在绘画抑或摄影作品中或佩戴或执有珍珠而已。
也许我错了其实女人与珍珠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拥有珍珠的女人还有其他什么目的吗?所以书中的一幅幅清晰的绘画作品与摄影作品真实地呈现了一个个女人拥有珍珠的瞬间。
在以往的时代珍珠是珍贵的,能够佩戴珍珠的女人都是尊贵的、富有的。现在人工珍珠泛滥,真正的珍珠还是很昂贵,但是问题在于越来越弄不清楚哪些才是天然的珍珠,哪些才是真正珍贵的珍珠。女人也只能用虚假的美丽包裹真正的痛苦了。
说回正题。这本书有些贵,多是些画中人物的小故事。作品清晰印刷较好。作者用了一个女人们难以抗拒的线索把它们联系了起来。阅读轻松愉快。
但是我仍然喜爱珍珠。喜欢那包裹起痛苦的美丽宝石。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五):《女人与珍珠》:展现女人与珍珠之间的爱恋
《圣经·马太福音》里提及“珍珠之喻”的地方共两处:一是“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二是“天国又好像买卖人寻找好珍珠,遇见一颗重价的珍珠,就去变卖他一切所有的,买了这颗珍珠。”根据经学家奥里金的解释,这里的“珍珠”是指“上帝或耶稣的道”。而社会文化史家看到的是另一面:珍珠之喻得以的社会基础是———珍珠的确珍贵,好珍珠甚至与一个商人的全财产等价。
需求决定价值,人类对珍珠的热爱一直很难抑制。有史可考的最古老的珍珠饰品出现于四千三百多年前的古波斯。波斯湾出产的珍珠令人趋之若鹜,亚述帝国和波斯帝国的国王们不仅用它来装饰衣服,就连精心修剪的美髯上也要编织粒粒珍珠。随后,亚历山大大帝远征至波斯边境,顺便也引入了珍珠贸易。罗马人将珍珠视为美神维纳斯的象征,在凯撒大帝和卡里古拉大帝的带动下,珍珠成为上流社会最喜爱的装饰品。传说中,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拥有两颗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珍珠,但是在宴请安东尼的时候,出于夸富心理,她让仆人送上一支装着浓醋的高脚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她价值连城的珍珠耳环浸入其中,然后一饮而尽。
步入基督教时代,《圣经》试图调整妇女与珍珠的关系,“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又愿女人廉耻、自守,以正派衣裳为妆饰,不以编发、黄金、珍珠和贵价的衣裳为妆饰。”换言之,被誉为珍珠的女人在日常生活中是不能佩戴珍珠的。在中世纪的虔敬氛围里,只有宗教器物特别是圣母像,才值得用珍珠来做装饰。
变化发生在16世纪,这个世纪又被称为“珍珠时代”。文艺复兴对人性的解放之一,是使权贵们无视圣经的训诫,僭越地用珍珠装饰自己。自比为童贞女的英国女王伊莉莎白一世,拥有超过三千件缀着珍珠的衣裳。在著名的1588年《舰队肖像》上,她的头发上插着24颗鸽子蛋大小的梨形珍珠发钗;胸前挂着至少六圈垂坠到腰以下的珍珠项链;蓬松的袖子上看得见的地方缝着30余颗大珍珠、看不见的地方不算;皮氅边缘亦绣着一颗颗密集排列的珍珠、数不胜数……一眼望去,女王犹如淹没在珍珠的海洋,奢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新的发现扩大了珍珠的出产区,从太平洋、哥伦比亚海岸、委内瑞拉,珍珠不断被运送至欧洲,原本仅属于贵族的珍珠逐渐走进市民家庭。为了遏制珍珠向低层阶级的流动,威尼斯和佛罗伦萨两个城市甚至颁发了《珍珠法》,明确规定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佩戴珍珠。但是,哪里禁得住。
到了17世纪荷兰画家维米尔笔下,富裕市民的家庭中已经时时闪动着珍珠的特殊光泽———在他现存的35幅作品中,至少有8幅作品描绘了戴珍珠耳环的女性,最为著名的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那颗夺目的、硕大无朋的珍珠,甚至比伊莉莎白女王身上最大的珍珠还要大。众所周知,评介珍珠价值的首要标准永远是尺寸大小,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怎可能佩戴一颗富可敌国的珍珠?除非它是赝品!实际上,一珍珠的流行史总是伴行着一珍珠的人造史,古希腊、罗马时代的能工巧匠已经学会在小球外包裹一层银粉或玻璃,以模仿天然珍珠的质感。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发明了一种人造大粒珍珠的方法,即用柠檬汁溶解小粒、廉价的珍珠,晾干得到珍珠粉,再与鸡蛋清混合,塑造成形状规则、浑圆的大珍珠。善于制造玻璃的威尼斯人发明出另外一种仿制工艺,他们将液态水银填满玻璃珠。迷恋玫瑰念珠的法国人发明了一种更廉价的方法,他们用鲱鱼和沙丁鱼的鳞片搀合树脂,制成的人造珍珠光泽几可乱真。在维米尔的时代,人造珍珠的技术已经日益完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假珍珠?是的,绝对有可能。(南方都市报SouthernMetropolisD网友lyMark南都网)
如何解释全民性的“珍珠狂热”呢?第一个对人类“奢侈”现象进行研究的学者维尔纳·桑巴特睿智地指出,所有的个人奢侈都是从纯粹的感官快乐中发生的,任何使眼耳鼻舌身愉悦的东西都趋向于在日常生活中找到更加完美的表现形式,而且恰恰是对这些物品的消费构成了奢侈。以珍珠为例,它莹润的光泽、圆润的形状、温润的质感,满足了人们的某种视觉和触觉需要,激发了一种特殊的“美感”,这使珍珠从物质属性上成为大众普遍认同的“珠宝”。在此基础上,当财富开始增长而人们的欲望得以解放的时候,奢侈就开始形成了。其他一些心理动机将进一步推动奢侈向社会化的方向发展,比如雄心、虚荣、攀比、权力欲和炫耀欲。以挥霍来赢得社会尊重、以奢侈来谋求社会地位,植根于人类本性中的这种恶创造了资本主义本身。曼德维尔在《蜜蜂的寓言》中诠释了这种由“恶”驱动的新型“社会哲学”:“虚荣和忌妒本身,决定了工业的发展,美食、家具和服装,显示了他们的愚蠢和轻浮,而这种古怪可笑的恶,正是推动商业前进的动力。”
就这样,珍珠成为女人们的“恋物癖”投射对象,举凡女皇与公主、贵妇与名媛、女演员和交际花、白领丽人和普通主妇,概莫能外。步入20世纪以后,随着海水养殖和淡水养殖珍珠的成功,以及夏奈尔开创的对人造珠宝的公开使用,真假珍珠从上层社会向下蔓延渗透,哪个女性没有一件或贵或贱、或真或假的珍珠饰品呢。只不过,当珍珠要继续发挥它的社会区隔作用,更贵的、更稀有的、更大更圆更亮的珍珠,就必然是大众欲望的铁律。在蒂凡尼门外,始终有郝丽那样的年轻女孩啃着早餐做着梦,梦想着有一天把身上的人造珍珠项链换成天然珍珠,哪怕几颗也好。
德国人克劳迪娅·朗法可尼编写的这《女人与珍珠:绘画与摄影中的恋物史》,是编译出版社“图文馆·女人书”系列中的一,全书包括一简短的珍珠文化史,以及五章六十幅艺术作品的图片并阐释,印刷得十分精美。唯一可惜的是,作者对的珍珠文化不熟悉,只提及寥寥数语。
其实,对珍珠的奢侈消费亦是源远流长,秦代已有出于南海的“南珠”进贡皇帝。宋代,竞尚辽东海域出产的“北珠”,“倾府库以市无用之物”,对国运大有影响。明代,国际贸易发达,珍珠的交易和开采繁荣,弘治十二年,在广西合浦采捕天然珍珠“二万八千两”,《》里李瓶儿从梁中书府上挟来“颗西洋大珠”,当是另一种来自异域的珍珠。满族人也尚珍珠,混同江及乌拉宁古塔诸河中出产的“东珠”匀圆莹白,大可半寸,成为王公命妇的冠顶饰物。《大清会典》定皇后朝冠用珍珠320颗,妃嫔按等级分别为192、188、172颗,秩序井然。东珠因其珍贵,由黑龙江将军设置“珠轩”进行统一的采珠管理。最费人思量的一处来自小说《红楼梦》,第九十二回冯紫英拿来一颗西洋“母珠”向贾府兜售,这珠子如桂圆大、光华耀目,将小珠子置于茶盘上再放入母珠,“那些小珠子儿滴溜滴溜滚到大珠身边来,一回儿把这颗大珠子抬高了,别处的小珠子一颗也不剩,都粘在大珠上。”这颗母珠要价一万两银子,实属天价。认真想想,该不会是西方的人造珍珠、并且使用了磁力原理吧?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六):那些关于珍珠的事
(原来我想好的标题是《把珍珠扔给女人吧》,因为有再次为养猪组做广告之嫌,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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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马太福音》里涉及“珍珠之喻”的地方一共两处:一是“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二是“天国又好像买卖人寻找好珍珠,遇见一颗重价的珍珠,就去变卖他一切所有的、买了这颗珍珠。”根据经学家奥里金的解释,这里的“珍珠”是指“上帝或耶稣的道”。但是,社会文化史家看到的或许是另一面:珍珠之喻得以的社会基础是:珍珠的确珍贵,珍贵到一颗好珍珠足以与一个商人的全财产等值。
需求决定价值,而人类对珍珠的需求一直很难抑制。有史可考的最古老的珍珠饰品出现于四千三百多年前的古波斯。波斯湾出产的珍珠令人趋之若鹜,亚述帝国和波斯帝国的国王们不仅用它来装饰衣服,就连精心修剪的美髯上也要编织粒粒珍珠。随后,亚历山大大帝远征至波斯边境,顺便也引入了珍珠贸易。罗马人将珍珠视为美神维纳斯的象征,在凯撒大帝和卡里古拉大帝的带动下,珍珠成为上流社会最喜爱的装饰品。最奢侈的珍珠传说来自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她拥有两颗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珍珠,在宴请安东尼的时候,出于夸富心理,她让仆人送上一支装着浓醋的高脚杯,然后把她价值连城的珍珠耳环浸入其中,一饮而尽。
步入基督教时代,《圣经》试图调整妇女与珍珠的关系,“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她的价值远胜过珍珠。”“又愿女人廉耻、自守,以正派衣裳为妆饰,不以编发、黄金、珍珠和贵价的衣裳为妆饰。”换言之,被誉为珍珠的女人在日常生活中是不应佩戴珍珠的。在中世纪的虔敬氛围里,只有宗教器物、特别是圣母像,值得用珍珠来做装饰。
变化发生在16世纪,这个世纪又被称为“珍珠时代”。文艺复兴对人性的解放之一,是使权贵们无视圣经的训诫,僭越地用珍珠装饰自己。自比为童贞女的英国女王伊莉莎白一世,拥有超过3000件绣着珍珠的衣裳,在著名的1588年《舰队肖像》上,她的头发上插着24颗鸽子蛋大小的梨形珍珠;胸前挂着至少六圈垂坠到腰以下的珍珠项链;蓬松的袖子上缝着数十颗大粒珍珠;皮氅边缘亦绣着一颗颗密集排列的珍珠;旁边摆着的王冠上,镶嵌有四种近百颗形状尺寸不一的珍珠。一眼望去,女王犹如淹没在珍珠的海洋,奢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在这个时代,新的发现扩大了珍珠的出产区,从太平洋、哥伦比亚海岸、委内瑞拉,珍珠源源不断地被运送至欧洲,原本仅属于贵族的珍珠逐渐走进市民家庭。为了遏制珍珠向低层阶级的流动,威尼斯和佛罗伦萨两个城市甚至颁发了《珍珠法》,明确规定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佩戴珍珠。但是,一纸公文哪里禁得住全民狂热。
到了17世纪荷兰画家维米尔笔下,富裕市民的家庭中已经时时闪动着珍珠的特殊光泽——在他现存的35幅作品中,至少有8幅作品描绘了戴珍珠耳环的女性,最为著名的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那颗夺目的珍珠,甚至比伊莉莎白女王身上最大的珍珠还要硕大。众所周知,评价珍珠价值的首要标准永远是尺寸大小,一个穿着朴素的市民少女怎可能佩戴一颗富可敌国的珍珠?除非它是赝品!的确,一珍珠的流行史总是伴行着另一珍珠的人造史,古希腊罗马时代的能工巧匠已经学会在小球外包裹一层银粉或玻璃,以模仿天然珍珠的质感。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设计出一种人造大粒珍珠的方法,即用柠檬汁溶解小粒而廉价的珍珠,晾干得到珍珠粉,再与鸡蛋清混合,塑造成形状规则、浑圆的大珍珠。善于制造玻璃的威尼斯人发明出另外一种仿制工艺,他们将液态水银填满玻璃珠。迷恋玫瑰念珠的法国人发明了一种更廉价的替代方法,他们用鲱鱼和沙丁鱼的鳞片搀合树脂,制成的人造珍珠光泽几可乱真。在维米尔的时代,人造珍珠的技术已经日益完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假珍珠?是的,绝对有可能。在随后以不规则珍珠命名的“巴洛克”时代,匠人们还发明了制造畸形珍珠的妙方:将圆形珍珠放入鸽子体内,让它们在消化过程中腐蚀表层,再将珍珠放入鱼鳔中加热。
如何解释这种“珍珠狂热”呢?第一个对人类“奢侈”现象进行研究的学者维尔纳•桑巴特睿智地指出,所有的个人奢侈都是从纯粹的感官快乐中发生的,任何使眼耳鼻舌身愉悦的东西都趋向于在日常生活中找到更加完美的表现形式,而且恰恰是对这些物品的消费构成了奢侈。以珍珠为例,它莹润的光泽、圆润的形状、温润的质感,满足了人们的某种视觉和触觉需要,激发了一种特殊的“美感”,这使珍珠从物质属性上成为大众普遍认同的“珠宝”。在此基础上,当财富开始增长而人们的欲望得以解放的时候,奢侈就开始形成了。同时,其他一些心理动机也进一步推动奢侈向着社会化的方向发展,比如雄心、虚荣、攀比、权力欲和炫耀欲。以挥霍来赢得社会尊重、以奢侈来谋求社会地位,植根于人类本性中的这种恶创造了资本主义本身。曼德维尔在《蜜蜂的寓言》中诠释了这种由“恶”驱动的新型“社会哲学”:“虚荣和忌妒本身,/决定了工业的发展,/美食、家具和服装,/显示了他们的愚蠢和轻浮,/而这种古怪可笑的恶,/正是推动商业前进的动力。”
就这样,珍珠成为女人们的“恋物癖”的投射对象,举凡女皇与公主、贵妇与名媛、女演员和交际花、白领丽人和普通主妇,概莫能外。步入20世纪以后,随着海水养殖和淡水养殖珍珠的成功,以及夏奈尔开创的对人造珠宝的公开使用,真假珍珠从上层社会向下蔓延渗透,哪个女性没有一件或贵或贱、或真或假的珍珠饰品呢。只不过,当珍珠要继续发挥它的社会区隔作用,更贵的、更稀有的、更大更圆更亮的珍珠,就必然是大众欲望的铁律。在蒂凡尼门外,始终有郝丽那样的年轻女孩啃着早餐做着梦,梦想着有一天把身上的人造珍珠项链换成天然珍珠,哪怕几颗也好。
德国人克劳迪娅•朗法可尼编写的这《女人与珍珠:绘画与摄影中的恋物史》,是编译出版社“图文馆•女人书”系列中的一,全书包括一简短的珍珠文化史,以及五章六十幅艺术作品的图片与阐释,印刷得十分精美。唯一可惜的是,作者对的珍珠文化不熟悉,只提及寥寥数语。
对珍珠的奢侈消费亦是源远流长,秦代,已有出于南海的“南珠”进贡皇帝。宋代,贵族竞尚辽东海域出产的“北珠”,“倾府库以市无用之物”,对国运大有影响。明代,国际贸易发达,珍珠的交易和开采繁荣,弘治十二年,在广西合浦采捕天然珍珠“二万八千两”,《》里李瓶儿从梁中书府上挟来“颗西洋大珠”,当是另一种来自异域的珍珠。满族人也尚珍珠,混同江及乌拉宁古塔诸河中出产的“东珠”匀圆莹白,大可半寸,成为王公命妇的冠顶饰物。《大清会典》定皇后朝冠用珍珠320颗,妃嫔按等级分别为192、188、172颗,秩序井然。“东珠”因其珍贵,由黑龙江将军设置“珠轩”进行统一的采珠管理。最费人思量的一处来自小说《红楼梦》,第九十二回冯紫英拿来一颗西洋“母珠”向贾府兜售,这珠子如桂圆大、光华耀目,将小珠子置于茶盘上再放入母珠,“那些小珠子儿滴溜滴溜滚到大珠身边来,一回儿把这颗大珠子抬高了,别处的小珠子一颗也不剩,都粘在大珠上。”这颗母珠要价一万两银子,实属天价。认真想想,该不会是西方的人造珍珠、并且使用了磁力原理吧?
已发表于《南方都市报》,请勿转载。
《女人与珍珠》读后感(七):《自序:女人与珍珠的爱恋史》节选
译者:宁宵宵
美丽代言人
理论上讲,珍珠在大多数情况下具有单一用途:用以衬托佩戴者的美丽和女性魅力。
1912年,来自佛罗伦萨的肖像画家乔瓦尼•博蒂尼为身穿深红色低胸洋装的茱莉亚夫人作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黄金时代,上流社会像茱莉亚夫人这样的名流贵妇都会请乔瓦尼•博蒂尼画肖像,他笔下曾画过数以百计的女性和她们的名贵首饰,但是茱莉亚夫人所戴的贵重的珍珠项链仍非常少见。
在1900年巴黎的世界博览会上,这种“海中宝石”再一次登上了潮流巅峰,塞纳河畔简直成为最大、最精致的珍珠市场,即使东方国度的侯爵和酋长也到此旅行,以展示他们的珍藏,并购买更多珠宝。
因为造型和颜色的关系,油画里的珍珠看起来远不止是散发着光泽的石头,而是按照女性委托人希望的样子呈现。珍珠在画布上可以看起来实际尺寸大得多,这个讨好雇主的窍门是从专门为达官贵人画肖像的慕尼黑画家弗兰兹‧封‧伦巴赫那里流传下来的。伦巴赫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受封为艺术公爵,在一次与年轻、较没经验的同行弗兰兹•封•斯塔克共进晚餐时,伦巴赫坦承,他早就惯把珍珠画得像鸽子蛋那样大,以讨好他的女性委托人,让她们的虚荣心得以满足。
回到现代,有梦幻工厂之城的好莱坞为了节经费,当然不会使用硕大、夺目的真珍珠,在大分的电影中使用的都是赝品。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更频繁地使用珍珠赋予女演员一种高雅的女性化气质与神秘难测的灵气,例如巨星玛莲娜•迪特里茜和葛丽泰•嘉宝。
1961年,在电影《蒂凡尼的早餐》一片中饰演的郝利•戈莱特利的奥黛丽‧赫本就这样珠光宝气地走进了电影史。她穿着可可•夏奈尔经典的小黑裙,佩戴着仿制的珍珠首饰,不管纽约大都市多么纷乱,她都要维持自己光鲜、迷人的形象。
与她们不同的是伊丽莎白‧泰勒从演艺事业刚开始起,就佩戴着足以拍摄电影的名贵珠宝首饰,即使不需要出现在台前幕后,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夺目珍宝的钟爱。伊丽莎白‧泰勒拥有一枚名为拉帕莱格林娜的珍珠,意思是朝圣女,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珍珠之一。
十六世纪时,西班牙航海家巴尔沃亚来到巴拿马海湾某座小岛上,他是最早横渡巴拿马海峡的殖民开拓者,从一个奴隶那里拐骗到这颗巨大的珍珠。他立即将拉帕莱格林娜珍珠敬献给西班牙国王费迪南五世,作为改善与国王关系的礼物。一个世纪后,西班牙王位继承人菲利普二世将这枚稀世珍宝送给他的英国夫人玛丽‧图朵。从此之后,拉帕莱格林娜珍珠就不断在一位位国王和女王手中流转,直到拿破仑三世因为经济困难不得不变卖这份传奇之宝。
1969年,著名演员李察‧波顿在一场拍卖会上买下拉帕莱格林娜珍珠,以此表达他对电影搭档兼情人伊丽莎白‧泰勒的爱慕之意。
同样成为好莱坞童话的另一位女演员格蕾丝•凯利则俭朴得多。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她的着装风格便极具个人风格,时常出镜的珍珠配饰更像是她高洁品格的证明。在她嫁给摩纳哥王子雷尼尔三世、举行了童话般的盛大婚礼之后,珍珠更是成为她的最爱的珠宝,例如著名摄影师霍威尔‧柯南特在1956年为她拍摄的照片中,当时身为派翠西亚公爵夫人的她身着两段式泳装、在海滩奔跑嬉耍,即使在这样私人的场合里,她的颈上仍戴着珍珠项链。
珍珠奇妙又非常典型地投射出女性对于美好的梦想。在不同的场景和氛围下,珍珠或赋予女人极具诱惑力的气质,或彰显出她们对于财富、传统和权势的诠释。
伪造的华丽
由于尺寸较大又圆润无瑕的珍珠一直以来都非常稀有和昂贵,人们干脆尝试制造赝品。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的能工巧匠在小球外包裹一层银粉或玻璃,试图做出天然珍珠的质感。十三世纪著名的炼金术士,例如阿那多‧德‧米兰诺瓦、罗杰‧贝肯等都曾经尝试仿制珍珠。
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传奇人物达•芬奇精通不同学科,除了出色的绘画才能,达•芬奇还热衷于进行各种不同的飞行实验,并执行其他大型的科学实验。他研发出一种制作特大号人造珍珠的技术,可以用作头饰或颈饰,深受同时代的时髦女性高度喜爱。
达•芬奇在意大利米兰路德维克•莫罗公爵的宫廷里停留时,撰写了最重要的科学理论手稿《大西洋古抄本》,其中给出了如何将珍珠“以小换大”的秘诀:选择小粒、廉价的珍珠在柠檬汁里溶解,将其晾干得到珍珠粉后与鸡蛋清混合,塑造成形状规则、浑圆的大珍珠。今天的人们看到这个土方,可能会对产品的坚固程度和持久性产生怀疑,但在当时,这个点子具备足够的说服力。
不过,达•芬奇的计划仅停留在纸上,因为威尼斯人发明出另外一种仿制工艺,他们将液态水银填满玻璃珠,做出的成品销路相当好,这种方法的缺点就是水银具有一定的毒性和危险性。
很快,一位名叫法国生产玫瑰经念珠的商人华金找到了更好的替代方法:他发明了一种安全、廉价的填充物——珍珠箔。珍珠箔名字虽美,实际上是用鲱鱼和沙丁鱼的鳞片搀合树脂制成的。用华金的方法制作而成的人造珍珠,光泽几可乱真。
到了十七世纪,手工人造珍珠的技术日益完善,不但能够满足庞大的珍珠需求量,也可以迎合珠宝流行款式的变迁。例如形状不规则的巴洛克珍珠就是将圆形珍珠放入鸽子体内,让它们在消化过程中腐蚀表层,再将珍珠放入鱼鳔中加热。还好现在早已没有人再使用这种方法了。不过,就算是时下最流行的西班牙MAJORICA珍珠饰品,也会采用玻璃珠浸泡在一种鱼鳞制作的釉料里的工艺。
这本书中的绘画或摄影作品里所呈现的珍珠全都是真品吗?绝大多数都是真品,甚至是非常罕见和昂贵的品种。不过,说起仿制品就不得不提到法国著名戏剧作家让•季洛杜,他曾在创作于1946年、讽刺投机分子的作品《沙依奥的疯女人》中写过这样一个场景:
当人们问起珍珠是真货还是赝品时,公爵夫人回答道,“每个人都晓得,只要有人佩戴,珍珠就会越来越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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