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之惑:我有钱有颜,为什么穷小子都不愿意娶我?

白富美之惑:我有钱有颜,为什么穷小子都不愿意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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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说:

  为什么身为白富美,她连追求真爱的权利都没有?

  门当户对指的是金钱?还是样貌?亦或者其他的东西?

  跟着小芒,一起来看看今天的故事吧~或许你会找到答案。

  1

  雲茵一开始,是想和温泽走到最后的。

  她家境优渥,性格大大咧咧,爱交朋友,但在爱情这方面,却是慎重又小心的。

  上高中时,就偶有男孩往她课桌里塞德芙巧克力,她会在课间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再还给人家。那时候吃得起巧克力的女孩子还不多,还是个稀罕物,和她关系亲近的学暗示她,别那么较真,她不想吃可以分给其他人。

  可雲茵不愿意,她的教养告诉她,不应该无端接受别人的好处,尤其是男人。

  一直以来,没有男孩能入得了她的眼,直到上了大学,她遇到了温泽。

  明眼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温泽并不适合她。初次见面时,他穿着一件早就过时的夹克外套,和洗掉了色的发白牛仔裤,但胜在长相干净,眉眼清澈。

  他个子还挺高的,身材清瘦挺拔,茕茕孑立,丰神俊朗。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俘获了雲茵的心。

  雲茵朋友众多,学校里举办的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活动,她都想去插一脚,久而久之,他们就认识了。

  那个年纪,荷尔蒙爆棚,很快两人就谈起了恋爱。

  雲茵将他带给朋友们认识,温泽犹豫了半天才答应,临出门在宿舍里墨迹了好一阵子。雲茵以为他反悔了,冲进男生宿舍想把他揪出来,见了他才发现,他穿着大短裤,白色汗衫,正对着衣柜发愣。

  原来他的衣柜里空荡荡,只有一两件替换的衬衣外套,且要么洗得发白,要么洗得发黄,就算他是神仙颜值,穿上这些衣服也难让雲茵的朋友高看他一眼。

  虽然早在他们在一起之前,他就向雲茵报过家底,一个十八线小城市下面的县城,听那吐得掉渣的名字,就知道是贫困县。

  他能考出来不容易,生活自然能节俭就节俭。

  雲茵松了口气,宽慰他:“穿什么真的不重要,实在不行我现在带你去买一身。”

  温泽一听,如临大敌,松开了她,摇着头不接受。

  2

  两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雲茵多少也摸清了他的性子,他出身卑微,但人穷志不短,别人给的好处,他从不轻易接受。

  这个别人,也包括雲茵。

  哪怕是给宿舍交电费,最后那点零头,他都在平均分摊后,拿出他该拿的那一块几毛。

  一开始,雲茵喜欢他这种界限感,和她如出一辙,只是他们的出身,正好相反,一个优渥到不屑占便宜,一个却是自尊心强到,任何人的馈赠在他眼里,都成了施舍。

  最后他还是穿上了一套灰扑扑的旧衣服,雲茵看着心痛,但也别无他法。果然,餐桌上,有人说他穿得太朴素了,雲茵最爱穿衣打扮,怎么不为男友置办一下。

  旁人听过只当笑话,温泽却暗暗咬紧了牙关,捏筷子的手有点发紧。话题被一次次替代,大家见他脸色沉稳,不苟言笑,也就没了调侃的兴致,聊起了别的事情。

  直到人人酒足饭饱,人走得也八八了,他才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抬头一口饮尽。

  他眼里的落寞就像嘴巴里的辛辣苦涩一样,无法隐藏。

  可雲茵觉得,这都不重要,衣服可以条件好了再买,钱可以以后再一起挣。

  毕业前,没有人看好他们,背地里谈论起,总说距离他们分手还剩下多少多少天了。甚至有男孩向雲茵表白,应征当她的下一任男友,反正她跟现任也时日无多了嘛。

  这种事很奇葩,对雲茵来说,却是一剂强心剂。因为在她心里,没有哪个男孩子像温泽这样占据过她的心,她更加坚定了未来要在一起的决心。

  交往以来,温泽也一直以他最大的能力给与她爱和呵护。比如,每日她还没起床,他就买好早餐在宿舍楼下等候,如此坚持了四年,即使早餐只是两个实心甜馒头。比如,他总是清楚记得她的生理期,那些日子尽量不烦她,顺着她,逗她笑。比如,短途旅行,两人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他也努力克制,她不点头,他绝不碰她。

  他对她的好,如此细致,但也寒酸,但这是金钱绝对买不到的。何况,面包她有,他只要给她爱情就够了,这不是现在这个大女主时代宣扬的爱情理念嘛。

  3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青春岁月就在一场场充满着离别愁绪的酒桌上,画上了句点。

  在最后一次聚餐时,出席的大多是交好的同学,温泽也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矜持,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回避谈论未来这个话题,他也清楚雲茵对他的坚持,可他却默默觉得心虚。

  可能是他不想再硬撑了,几杯酒下了肚,他竟然悄悄开始拭泪。

  雲茵将他拉到楼梯间里,隔开旁人探寻的目光,他们都觉得轻松了一些,她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脸色绯红,垂头丧气,嘟哝似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这才想起,这些日子他似乎没有把心思放在找工作上,那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竟然并不清楚。

  “不着急,我爸打电话和我说,他有一个朋友的公司需要应届生......”

  “不用了。”他摇头。

  雲茵这才看清他的暗黑的瞳仁里,是疲惫的妥协。

  他又看了她一眼,接下来说的话似乎已是打好腹稿:“我配吗?雲茵,别自己骗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你的朋友同学看我的眼光,对我而言,真的够了,算了吧。”

  温泽就这样若无其事,从她身边走过,好像过去相伴的每个清晨夜晚都是痴梦一场。

  这教她怎么甘心?一再说着物质、出身不重要,可对温泽而言,怎么可能真的不重要呢?他怯懦,却也是真的要强。

  一拿到,温泽就消失在了雲茵的生活里。

  回到各自原本的轨迹上后,她不是没有试过去忘记温泽,去结识家境家当的男孩子,去参加她游刃有余的聚会,可都无法磨灭温泽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

  毕业一年后,雲茵开始向以前的同学打听温泽的消息,终于他们在一个四线小城重逢了。

  他在一家小公司供职,租住在一幢老旧的楼房里,洗手间、厨房均是公用。

  她见到他时,他正好下班,太阳西斜,余晖是血红色,照得他的脸颊像血橙一样透着一层光。

  温泽迎她进屋,什么也没有问,就进了厨房忙碌起来,半晌功夫,就煮好两碗飘着葱花香味的鸡蛋面。

  曾几何时,她也想象过他们会过上这种充满烟火气的日子,温泽也说过他的厨艺不错,以后她只要负责貌美如花,而他既上得堂也下得厨房。

  此刻来看,那终究成了彼此间幼稚的玩笑话。

  4

  雲茵一边吃面,一边看着他,目光贪婪而炽热,仿佛看不够,又好像看不透。

  面条没吃完,她的泪已经滴到了碗里,再次相见,她才知道,温泽一天也没从她心里抹去过,表面再平静,理智再清醒,也都掩饰不了此刻的心痛,她多想他们还能够回头。

  “温泽,其实,我和我爸妈提过我们的事,他们也没有完全反对......”她咬着嘴唇,很艰难才开口。

  父母确实没有激烈反对过他们,只是告诫她,女强男弱的婚姻,女人往往比男人的处境更难。

  她本来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却没料到温泽先一步选择了放弃,这一年里,她心里有气,但还是想着再不济,她可以厚着脸皮再来找他。

  “温泽,如果你同意入赘的话,他们也不会再反对的。”她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关于入赘的话题,毕业前雲茵就跟他暗示过了,她是独女,家里条件也不错,对于生长在偏远落后地区的温泽来说,入赘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他上头有3个姐姐,可想而知,他是父母眼里延续血脉的人,是他们的脸面和骄傲,是命根子,是万万接受不了入赘这种丢人的事的。

  两人沉默良久,温泽忽然开口:“雲茵,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年前分手,我是认真的,你怎么还提入赘这事?怪我没说清楚,我已经订婚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冷静下来,她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有一些女人的痕迹,饭桌上的花瓶里,是两支开得正好的玫瑰花,地板光洁干净,窗户的玻璃被擦得透亮,甚至能照出她此刻悲戚的表情。

  此刻,她终于认输了。

  面条已经凉透,她也再无胃口,擦干泪,她的身体顿了顿,有些反应不过来,再看向温泽此刻冷峻的脸上,似乎多了些释然,轻松的释然。

  大家都说他配不上她,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是她缠着他,现在,也是她对他留恋不舍,他从头到尾都是潇洒姿态,好像她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她终于死心。

  5

  父母知道她彻底放下了上一段感情,便为她张罗着找对象,为了让他们开心,雲茵一一赴约,有时是一顿无聊的晚餐,有时是对方口若悬河,她负责发呆,有时对方迟到,她苦等一下午。

  都是与她条件相当的或是需她仰视的。

  父母以为她的另一半一定会在这些人中产生,然而并没有。

  单身三年后,一次聚餐她喝多了,朋友替她叫了一辆网约车送回家,司机是个小伙子,虽然蓄了胡子,但她一眼就看出年龄与她相仿。

  她闲来无聊,路途又长,两人就闲扯起来,原来他毕业也三年了,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全职在奋战考公务员,晚上出来兼职开车。

  雲茵也说不清楚,看到这个男孩,她就想起温泽,他长得像温泽一样好看,说话一字一句,咬字特别清晰,犹豫的时候一顿一顿,又很有节奏感。

  他叫安廉,爱弹吉他,后来她去他家玩,他来了兴致,就会哼唱一首助兴。

  她喜欢他弹琴时投入的样子,喜欢他的心无旁骛,喜欢他眼神里投射出清澈的光。

  就这样,他们恋爱了一年。

  从他住的地方和兼职开车来推测,他的家境很一般,他是她在茫茫人海遇到的人,这世间,当然还是普通人居多,而能让她动心的,恰恰都是普通人。

  但她又觉得何其有幸,她还能心动,还能去爱,对她来说是件多好的事啊。

  很快,她向他表明,她想要结婚。

  安廉笑了,有点坏坏的样子,“这是个好主意,其实我也很想。”

  他虽然这样说,但那之后他就没有动作了,雲茵有些失望,她已经表示得如此清楚,难道求婚的事还要她主动吗?

  直到一天晚上,她正和父母吃着晚饭,安廉突然敲门,还带来了99朵玫瑰,和一颗小小的钻石戒指,当着她父母的面,向她求婚。

  6

  “其实我策划求婚很久了,一直在等考试成绩,现在确定我考上了公务员,才放了心向你求婚,雲茵,我知道你爸妈从小把你像公主一样对待,我没有资格怠慢你,虽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但我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原来他在等结果,虽然考上了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却能给他一些自信和笃定吧,就算他们之间还是有差距,但这差距显然会一天天缩短。

  雲茵的父母也被深深感动,认定这个男孩子有担当,有规划,是值得托付的人。

  他们之间的差距在一夕之间,好像不存在了。

  后来,他们结婚,一切都好像变得顺利起来,安廉没有入赘,但他们两边都住,不分彼此,他们生了两个孩子,都跟安廉姓,雲茵的父母也没有觉得不妥。

  几年婚姻生活一晃而过,日子安稳平静,偶尔争吵,安廉也总能用他的高情商在轻松的氛围中化解掉,让雲茵觉得他们的婚姻,并没有一地鸡毛,而是充满温情,不疾不徐。

  至于温泽,后来她也见过。

  那时她正怀着二胎,有天夜里她十分想吃炸土豆,时间不算晚,而且那晚月色很美,大女儿刚刚睡着,于是两人一时兴起,出门轧起了马路。

  两人牵着手,随意走着,最后走得远了,真的看到一个炸土豆的摊子。

  摊主是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看起来不算年轻。

  她要了一份炸土豆,不要辣,男人将洗净的土豆块放进油锅里时,怕油溅到身上,所以跳开了,动作太大,帽子掉落下来,这时雲茵才看到他的正脸。

  竟是温泽。

  他显然也看到了雲茵,先是尴尬地笑了一声:“是你,真巧。”

  她满脸疑惑,看他炸土豆的动作,十分生疏,应该是刚开始做,他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在小城市待着没什么动力,这不今年刚到这里定下来,这个摊子是我老婆在做,今天女儿发烧,她去陪女儿了,所以我来顾摊。”

  7

  他又看了一眼雲茵隆起的肚子,和一旁的安廉,“雲茵,你看起来过得不错,看来我当年的选择是对的,你就该过这样的日子,找个和你一样的体面人。”

  安廉一下子会意,忙付了钱,拿了炸土豆,连声道谢。

  回去的路上,雲茵走得特别慢,安廉以为是她乏了,肚子重了,于是扶着她走。

  其实是她在刚刚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在温泽眼里,一开始,就没将她视作同一个世界的人,哪怕是爱得缠绵悱恻时,也不停暗示自己,她不属于他,他早就为她设想好她应该找什么样的男人,过哪种日子。

  安廉应该不属于温泽眼里配得上她的男人,一切不过是他的假想,给自己的放弃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原来一个男人说配不上你,就是真的配不上了。

  说到底,是他自卑了,是他退缩了,他给她画了一个圈,将她封闭进去,也不允许自己靠近,更关键的是,他从未想过要去努力。

  她目睹了安廉走来的默默付出,却也能始终保持自己的步调,不做过分着急的事。

  她喜欢这样的闲适。其实很多时刻她都觉得,如果一定要纠结于谁更需要谁,那一定是她更需要安廉。

  何必再去纠结于谁强谁弱,越过偏见,以诚相待,用心经营,想要的圆满,终究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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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剧演员,专业主播,专栏作者,创业公司女老板,专注女性自我成长,带你看别人的故事,品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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