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世界经典读后感10篇

  《爱这个世界》是一本由[美] 伊丽莎白·扬-布鲁尔著作,上海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页数:55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爱这个世界》读后感(一):全书概述

  汉娜•阿伦特是20世纪而具原创性的思想家、政治哲学家和社会理论家。她的主要著作《人的境况》、《极权主义的起源》等已进入西方政治哲学经典的行列。作为一名与学术流派、政治派及意识形态路线保持距离的独立思想家,阿伦特拥有范围持续扩大的读者。本书是西方学界最早、最权威的一阿伦特传记性著作。作者从书面材料和那些尚健在的认识阿伦特的人那里收集资料,以传记的方式,展现阿伦特的思想发展过程,描述她的哲学、政治和文学的背景与状况,介绍了她所有的重要著作,并提示了这些著作对理论界和社会的影响,以及人们对这些著作的评价和解读。书中,还阐释了比如反犹太主义、邪恶、权力、、、极权主义等一些贯穿在她全著作中的关键性概念和构思。阿伦特的故事折射着那个时代,她的著作也是为了寻求对那段历史的理解。就本质来说,传记关注的是一个人的生活,但它向我们展示的是她思想的历史基础,是激发她进行思考的特定经验,是滋养她的友谊与爱,以及展示她的思维方式或思想风格。在阿伦特那里,对立的思潮碰到一起,这使她的思想丰富而又激越。通过此书,读者可以很方便地查阅资料,了解和把握阿伦特的生平、著作、主要概念和观点。

  《爱这个世界》读后感(二):@PSA 《爱这个世界》书籍实物图

  惊人的戏剧人生背后,充满了她对世界的“爱”

  通过阿伦特及她的朋友圈,纵览20世纪智识生活的全貌

  《洛杉矶时报》传记类图书奖、美国犹太图书奖、阿伦特学生亲撰

  《爱这个世界:汉娜•阿伦特传》(第二版)

  本书新版序言对阿伦特思想进行了清晰的梳理和介绍。

  本书将历史事件、人生经历与传主的思想和著作的介绍紧密结合。对于不了解阿伦特的读者来说,本书是一个全面生动的引介;对于阿伦特的粉丝而言,更是不可错过的阅读盛宴。

  本书通过对阿伦特的“朋友圈”的介绍:老师兼情人海德格尔、导师雅斯贝尔斯、前夫君特•斯特恩、丈夫布吕赫、朋友玛丽•麦卡锡、W.H.奥登,展现出20世纪智识生活的全貌。

  “爱”与“世界”是本书的关键词,也是阿伦特政治思想中的关键词。阿伦特作为孩子进入这个世界,作为老人离开这个世界,她的思想学术成就并不因其离去而化为尘埃,它已成世界之一分,构成了“后来者”思考的背景与参照。

  本书生动展现了阿伦特珍惜友情的真实故事:由于艾希曼的这场辩论,她在早期积极参与欧洲犹太人救助活动时期结交的许多非常亲密的朋友与她断绝了交往。阿伦特虽然很伤心,但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观点。阿伦特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中将卡尔•雅斯贝尔斯的一段话作为卷首语:“它既不归结于过去,也不归结于未来。它只是走过,一切都存于现在。”由此,我们联想到一个具有人类远大理想的应当是由具有审辩式思维的公民组成的法治,这个的每个公民应当享受宪法赋予的权利并履行公民责任。

  一本个人生活和思想的传记。它代表了目前*好的关于阿伦特的传记。——《纽约时报书评》

  一惊人的戏剧性的故事……最后,我们能看到一个完整的阿伦特。——《新闻周刊》

  只要是对阿伦特的生平和思想感兴趣的人,这本书必不可少。 ——《波士顿环球报》

  一段从纳粹德国到美国成名的冒险故事……以及这段经历如何塑造了阿伦特敏锐的政治意识。——《里士满时讯报》

  一材料丰富、清晰的传记。一本可读性强、具有启发性的好书。通过阿伦特,读者可以遇见其时代的其他著名人物。——国外亚马逊读者

  接下来,看图吧!

  《爱这个世界》读后感(三):另一个阿伦特:编辑与书评人

  萧Sir让我写他做的节选的导读,在将近五十万字的人物传记中想要撷取吸引读者的、篇幅简短的选文作为新书推荐,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他选取了阿伦特的另一个身份——编辑与书评人。在阿伦特漫长的流亡生涯中,她从未放弃对德语思想和文学的传播和译介,这在我看来相比于她的政治理论学家的身份,这种文化、思想的传播,更加证实了她远远不止于一个理论学家。

  在写导读的时候也同时参考了《朋友之间》,不过我没有读完,仅仅作为参考浮光掠影扫了几眼,她是思想家,文化传播者,睿智而坦诚的朋友。

  以下为选文《另一个阿伦特:编辑与书评人》的导读。

  汉娜·阿伦特在 1964 年,君特·高斯对其进行的访谈中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致力于政治理论的研究者,从来不是哲学圈子中的一员。哲学家对于政治必须具有明确的倾向性的态度,且往往是批判的反对的。无论她本身对于自己熟知于大众的身份认同与否,她作为一位 20 世纪最优秀的且最具有影响力的政治理论家,极权主义研究者闻名于世界。

  阿伦特出生于德国萨克森州林登市(今汉诺瓦)的一个世俗犹太人家庭,1933 年,26 岁的阿伦特因具有犹太血统被希特勒赶出德国,流亡到法国的阿伦特坚持自己对于政治和哲学的思考与写作,虽然国会大厦纵火案和非法逮捕行动使得她原本的兴趣方向发生了微妙的转变。1937 年,特勒法西斯势力范围的日益扩张,阿伦特被剥夺德国国籍,被迫再次流亡,出逃法国。1933 - 1942 年,她是一个无国籍者。也是在这段时间,阿伦特的旧知斯特恩将她介绍给布莱希特、茨威格、本雅明、雷蒙·阿隆等人,他们大分是德国难民,在学术上关注德国的命运,阿伦特在逃往美国之后,除了政治理论的研究,学术活动和交流,还完成着将德国优秀的文化、思想和著作进行译介传播。

  在“欧洲犹太文化重建”工作期间,她担任了绍肯书在纽约设立的总的高级编辑一职。她在绍肯书的办公室是一个“交通中心”:作家、读者、讲德语的人,最后的美国朋友,都走进了这个办公室。阿伦特向出版社推荐了本雅明未出版的手稿,巴纳德·拉扎尔的作品集,编辑完成了最为耗时的卡夫卡生前未经整理出版的日记,她很欣赏卡夫卡,尽管任务繁重,她在《派评论》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论卡夫卡。她鼓励她的朋友学德语,阅读德语文学作品,他们甚至一同策划翻译出版歌德、里尔克、海涅和荷尔德林。她的美国朋友向她介绍现代英语诗人——奥登,艾米莉·狄金森,叶芝。

  她通过书评和编辑工作开始了另一项文化重建任务:将当时欧洲的文学界和哲学界介绍到美国。德国语言迫切需要文化大使在面对普遍存在的对德国所有事情皆不信任的情况下,向美国人展示其珍宝。阿伦特很怀疑德国人中继续出现作家的能力,因为在 19 世纪和 20 世纪早期推动文学革新的动力——德国犹太人已经被消灭。不管怎样,她希望美国能对剩余的德国人友好。

  伊丽莎白·杨-布鲁尔是当代优秀的阿伦特研究专家,是阿伦特的学生,两人曾有很密切的交往。《爱这个世界:汉娜·阿伦特传》是西方最早、最权威的一阿伦特传记性作品,2017 年 5 月已由上海出版社引进出版。内容丰盈充实,包含了大量珍稀的手稿、书信和笔记,不仅对其学术生涯,政治活动进行了详尽地描述,也对她的人格魅力、情感世界、生活境遇进行了细致地刻画。作者虽为阿伦特的弟子,言辞叙述力求不偏不倚,无所谓“为贤者讳”,以尽可能详实真实的材料回顾这位 20 世纪最的政治理家、政治思想家之一的汉娜·阿伦特。

  阿伦特俨然成为 20 世纪文化交流与传播的斯达尔夫人。她热爱这个世界,热爱她的;她摒弃一切口头上的政治,自己也绝不是一个虚伪的政治家;她是浪漫的,真诚的,智慧的“讲故事的人”。她曾说,除非通过讲故事,否则我们无法说清生活是什么样子,无法描述造化如何弄人。

  《爱这个世界》读后感(四):阿伦特的爱与感情

  提起阿伦特,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象。她是20世纪政治哲学领域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她关于极权主义、恶的平庸性、自由与责任、暴力与、想象与判断以及人类生存意义问题的思考深深影响着时代。她是公共领域独立的知识分子,不厌其烦地思考着时代与行动的可能性,而与海德格尔的恋情又使她像是一个不顾世俗的哲学系小女生。

她的好朋友约纳斯,回忆起他在马丁·海德格尔研讨班上遇到阿伦特时的情景:“我是怎样记住这位新来者呢?她害羞、离群,举止非常美丽,眼神孤独,她出乎意料地以一种独特且难以描述的方式站出来。在那里,有才学的聪慧并不罕见,但它在她身上体现得特别强烈,此外还伴有一种内在的指引、追求品质的本能、对本质的把握和对奥秘的探查。”

  约纳斯与阿伦特共同度过了对海德格尔的演讲进行思考的美好时光,他们的友谊一直持续到阿伦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第一任丈夫君特·斯特恩便是约纳斯的好朋友。他们1929年9月在诺瓦威斯的市民婚礼仪式堂举行了婚礼。将阿伦特和斯特恩联系在一起的理由很多:他们都来自同化的中产阶级犹太家庭;他们受过相似的哲学训练,也共享着学术立场,对海德格尔和雅斯贝尔斯所发起的哲学都很着迷,同时两人都被看作是头脑聪明、出来拔萃的学生,他们一起写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和乌托邦》的书评,合作写关于里尔克一首诗的评论性文章。

  但阿伦特自己说,促使他们走到一起的确是学术兴趣外的两点:斯特恩是一个和蔼而有绅士风度的人,在他们于柏林相遇后不久,阿伦特年轻时期的咽炎犯了,有些轻微疼痛,斯特恩带着一篮柠檬来看她,并以他擅长的幽默来帮助她。再有阿伦特的母亲玛萨·阿伦特十分喜欢斯特恩,非常欣赏他的音乐素养,君特恩有着很好的音乐资质,同时拥有熟练的钢琴、小提琴的演奏技能。玛萨·阿伦特非常希望女儿和一个有好的家庭、好的前途的年轻人结婚。正是这一点,造成了日后阿伦特第二任丈夫布吕赫和她母亲的不和。

  斯特恩曾试图通过在音乐哲学领域进行研究,以争取讲师资格,而当时这一领域的权威是阿多诺。后者对君特恩从完全非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探讨音乐理论问题很不满意。阿伦特从来就不同情法兰克福学派马克思主义者的学术背景,因此她对君特恩说,“那人是不会到我们家里来的!”君特恩不得不另谋生路,他开始了自己漫长的记者和作家生涯。

  但最终二者还是产生了分歧,阿伦特投身于犹太复国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争论之中,在与斯特恩的相处中,她并不愿意过多讨论这些问题,相反君特恩总是在和他的共产主义者朋友讨论后,回家向阿伦特报告他们的争论,并等待她的意见。二人无论是在社交圈,还是在兴趣、成就上都缺乏默契。1933年因为国会纵火案,君特恩准备移民,而阿伦特决定还是留在柏林,一直到1936年6月斯特恩离开巴黎去纽约,他们才最终分开。

  海因里希·布吕赫是阿伦特的第二任丈夫,1936年早春时,阿伦特遇到他,他当时从柏林取道布拉格逃了出来,伪装成一个资产阶级旅行者。他们之间爱情的产生正是在这年6月份的一个晚上。阿伦特在家中接待一位朋友克兰伯特,后者带上了这位伪装的资产者,阿伦特开玩笑地称布吕赫为“先生”。

  布吕赫工人出身,是一名共产主义者,经常与斯巴达克分子或是一起参加战斗和罢工。他不是一个大学学者,而是一个无产者;不是一个理论家,而是一个行动者;不是一个犹太人,而是一个把思想当作宗教的人。他成了阿伦特的新世界。在他的影响下,阿伦特为她对马克思、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大分阅读增加了一种“实践”的感觉。他们认识的十年后,在回答雅斯贝尔斯对自己的世界普遍主义和无偏向的政治视野的夸奖之辞时,她概括了布吕赫在学术上对她的影响:“我从我丈夫的政治思考和历史观察中学,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做到这样,因为我在历史和政治上被导向了犹太人问题。”

  在纳粹步步紧逼的形势下,阿伦特和布吕赫移民到了美国,战争、贫穷、流亡,他们一起度过了混乱拮据的生活。与布吕赫的婚姻让阿伦特真正体会到了“在这世界如在家中”的感觉,他们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平等相待,布吕赫钟爱建筑,阿伦特便将印有法国建筑的明信片寄给丈夫,不在一起时他们的通信都洋溢着由对方的兴趣和成就所带来的快乐,他们看到周围很多旧日朋友的婚姻处于动摇之中,有的甚至破裂,有的是长久的婚姻和偶尔的分手相间,但他们相信自己的婚姻,因为互相的平等而独立,他们的婚姻很稳固。阿伦特曾写过一首诗,形容自己感受到的进入世界时的安全感——

大地如诗篇,片片田地由树木分开, 让我们在犁过的田边,踏出我们自己的路, 印到这个世间 花儿在风中欣欣向荣, 绿草茵茵,柔软似床 天空蔚蓝,为我们祝福 阳光洒出柔和的光芒 人们四处信步,无人失落 大地、天空,光线与林木 一起在上帝的戏剧中出演

  布吕赫则用另一首诗歌回应了妻子——

此时,此地此时 你和我就叫做我们成为我的,你就要成为我成为的,我就必须成为你成为你的,我就必须成为你成为你为你而真实他和她就是(我们自己的)奇迹你比我更像我我比你更像你因此我比我更像你也因此你比你更像你我们沿着永恒永久地运动着这样他们帮助我们;他照料我

  阿伦特与布吕赫之间的感情笃深,1970年的10月份布吕赫心脏病发作去世,这对阿伦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在布吕赫的葬礼结束后,她告诉好友玛丽·麦卡锡:

我完全被掏空,如果你能理解那种深层的心劳。我并不劳累或者说并没有非常劳累,只是被掏空了……我不相信十年来我一直害怕的这不期而至的死亡果真发生了。这种害怕经常让我陷入恐慌,而这害怕与恐慌所在处现在纯然空虚。有时候我想,如果没有我这种内在的负重,我将不能前行。真的,我感觉到自己漂浮了起来。我如果想到过去的两个月,立马就会眩晕。我现在坐在海因里希的房间中,用着他的打字机。这能给我一些东西,让我有所依靠……

  她的好朋友安妮·威尔提到一个故事,一个晚上,安妮从商店回来,用布吕赫的钥匙开了门。这时,正在起居室与一个学生交谈的汉娜·阿伦特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惯地说——“海因里希,把你的套鞋脱在门边。”当安妮走进起居室的时候,阿伦特叹着气回到她的椅子,一句话也没说。

  在布吕赫去世后,诗人奥登曾来到阿伦特的寓所向她求婚,提出他们两个单身的人能彼此照顾。这令她感到震惊而慌乱,阿伦特拒绝了他。三年之后,奥登也在寓所中去世。阿伦特用铅笔写下了两行奥登的诗,给她自己,也给奥登:

在痛苦的凝视之中为人类的失败而歌唱。

  这之后,阿伦特明显变得憔悴了许多,尽管她从未丧失对政治领域的热情。但她此时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开始渴望和平与安宁,开始思考应该如何生活的问题,她开始撰写《心灵生活》试图寻找答案,开始谈论“思考”的问题,她认为是“思考为我们重新面对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必须面对的事情做了准备”,而判断则是在此基础上的心灵真正的政治活动。在她还未完成这作品时,便因心脏病突发而与世长辞。

  阿伦特的一生经历丰富,充满传奇,她曾言,在20世纪生活,如同下雨天出门没带伞,只有在雨中行走,任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然而日子再苦,也还要过。回顾阿伦特的一生,我们又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是幸运的,尽管是恶劣政治经验的亲历者,但爱和友谊始终围绕着她,她的一生恰好是她思想的写照,“正是通过对世界的爱,人才明确自身在世界之中的家园感,然后才想着从自己的善恶去照看这个世界”。在阿伦特这里,世界意味着杂多性和人的新生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出生并给世界带来新的东西,在世界之中生存,并不像海德格尔那样意味着沉沦,而是与他人的共同生存,并不断地创生,将世界塑造成与他人一起思考、判断、言说、行动的舞台。

  《爱这个世界》读后感(五):一个介入式的外人

  汉娜·阿伦特的之处,在于她不受犹太人身份或任何派、哲学流派的左右,而是永远运用自己的智慧审慎独立地思考和判断。她以一个“外人”的冷眼热切地观望时事,以一个斗士的姿态积极介入其中,从而区别于一般的学院派思想家。

一本厚重的思想传记

  说它厚重,不仅是50多万字这么简单。传记的作者伊丽莎白是阿伦特的博士生,致力于展示其学术和思想的脉络,故而比描述传主生平的传记要深刻一些。伊丽莎白很努力地搜集了大量资料,不光是导师的著作、书信和评论文章,还走访了阿伦特的多位亲人、朋友乃至“敌人”,所以传记的内容丰富细密。作者按照阿伦特思想脉络中的重要节点,将其生平分为四个分,让读者得以清晰地窥见其思考重心的转移,和不同时期的人生境况,并通过时间线索和欧美文明的进程参照。同时,译者的译笔流畅,500多页的传记读来并不觉得生涩枯燥。

作为犹太人而降生

  汉娜·阿伦特是一名犹太人,这个出生无法选择,也难以说幸与不幸。犹太人的身份让她一度恓惶流亡,没有国籍和归属感,也造就了她独立、坚韧的品格,形成了她终身对于极权和暴政的批判视野。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从未站在极端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一边,为了犹太人重新拥有家园而罔顾阿拉伯人的感受。她坚决地反对任何多数派对少数派的压迫,虽然有些理想主义,但一直致力于构建双和谐共存的面。

  对于犹太人所遭受的迫害与不公,她不是只激愤地谴责纳粹分子,而是毫不隐晦地指出犹太人领导层不可推卸的罪责。她尖锐地指出,四百五十万到六百万犹太人惨遭迫害,并非因为犹太人缺乏自己的组织和军队,相反,是由于犹太的领导层以种种方式和纳粹合作,将无辜的民众送往了死亡集中营。这种陈述无疑激怒了很多犹太人,但她始终坚持用掌握的事实材料说话,而不是因为自己是犹太人而避讳回护什么。

  从1933年逃离纳粹德国到1951年被美国接纳为公民,她度过了长达十八年的无国籍流亡之旅。但她始终坚持世界主义者的立场,试图以一个外人的客观立场来审视犹太人的历史,反思欧洲政治文明进程中的问题。

艰难的成长

  和很多思想家一样,她无缘享有童年的无忧无虑。父亲的早逝,母亲的再嫁,与继父的家庭艰难融合,这对一个孩子来说都是艰难的。她很早就培养起了阅读的惯,得以在现实之外构建一个理想的家园。少女时期,她因为抵制教师而被学校开除过,也写过一些水平不高的诗,谈过恋爱。

  直到进入大学,她终于有幸得遇两位恩师——雅思贝尔斯和海德格尔,开始了毕生的学术研究。

寻找自己的路径

  在学术启蒙上,阿伦特是非常幸运的。她来到马堡大学跟随海德格尔学的时候,正值海德格尔写作《存在与时间》之时,她追随着他的思路去思考,被其中的理性与深深吸引。后来,她又得以去弗莱堡跟随现象学大师胡塞尔学,这份幸运真是令人艳羡。等到她去海德堡跟随雅思贝尔斯写博士论文时,又赶上雅思贝尔斯学术转型后第一本哲学著作《哲学》的草创期。三位大师的影响让她能够迅速进入学术之门,构建哲学的根基,迅速成长并探索自我之路。

  她的博士论文是关于圣·奥古斯丁的著作中“爱”的概念。这其中包含着她对于犹太人未来命运的焦虑。她虽然也希望犹太复国,但又不接受犹太复国主义者移民巴勒斯坦的计划,也反对以丧失公民资格为代价的同化策略。直到以色列后,一系列隐忧终于变为现实的冲突,身在美国的阿伦特也一直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此移开。她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学术影响力和资源为自己的而奋战。她对现实政治的热切关怀也使她不能安于做一个学院派的政治哲学家,而是不得不顶着争议出现在公众视野,撰写批时政文章四处与人论战。包括战后美国国内的政,学生运动、黑人问题,她都不曾置身事外,而是一直保持介入和批判的姿态。

极权主义的起源8.7[美] 汉娜·阿伦特 / 2008 /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人的境况9.0[美] 汉娜·阿伦特 / 2009 / 上海出版社过去与未来之间8.8[美] 汉娜·阿伦特 / 2011 / 译林出版社论8.8(美)汉娜·阿伦特 / 2007 / 译林出版社共和的危机8.0[美]汉娜•阿伦特 / 2013 / 上海出版社

  说起影响她至深的雅思贝尔斯和海德格尔,前者在她移民美国很久后重获联系,并维持了终身的友谊,在很多观点和立场上给她很大支持与慰藉。后者则因一度为纳粹服务并发表极端主义的宣言而深深伤害了作为犹太人的阿伦特,虽然他俩年轻时曾经有一段秘而不宣的暧昧情感,也终究不能弥合历史的创伤裂痕。

爱情是志同道合

  阿伦特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在1929年9月,与君特·斯特恩,一个和蔼而绅士的人,有音乐才华。和很多年轻时缔结的婚约一样,随着两人渐渐成长和分化,精神上的鸿沟越来越大,最终分手。第二人丈夫海因里希·布吕赫是个共产主义者,有,热心政治活动,非犹太人,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两人在布吕赫41岁生日之际结婚,直至终老。两人在学术和生活上彼此扶持,正如阿伦特一首诗中所写“一对爱人从旁经过,承载着时代的重负。”

  布吕赫先她而去,享年71,像他在讲座中所说,两人的爱情早已超越了爱欲。

友谊意味着没有爱欲的爱。真正有价值的是两个人格互相之间的观照;他们能对彼此说“我向你保证你人格的提升,同时你也向我保证我人格的提升。”

  丈夫的对她来说等于熟悉世界的崩溃,尽管感情上她表现的很节制。书中有个细节写到:

一天晚上,安妮·威尔(阿伦特的好友,专程来陪伴她度过艰难时刻)从商店回来,用布吕赫的钥匙开了门。这时正在起居室与一个学生交谈的汉娜·阿伦特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惯地说——“海因利希,把你的套鞋脱在门边。”当安妮·威尔走进起居室的时候,阿伦特叹着气坐回她的椅子,一句话也没说。

  孤独终老,总是残酷的。

欧洲文化的译介者

  除了在政治哲学领域的著述和政治活动中的贡献外,阿伦特在美国期间还曾担任邵肯图书公司的编辑,并将许多欧洲思想家和文学家率先介绍给美国文化界,对于欧洲文化的传播居功厥伟。比如她不幸的朋友——·本雅明,一个死在逃亡路上的犹太思想家,他委托给阿伦特的手稿,最终被她妥善地带到重建后的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尽管受到阿多诺的阻挠,阿伦特还是坚持让本雅明的著作在美国出版。她完成了卡夫卡日记的核对、编辑和出版,并在《派评论》上发表了推介性的文章《弗朗兹·卡夫卡:重新评价》。此外,像海涅、拉扎尔等当时不为人知的作者都是经由她介绍给美国的。

  在她的晚年,阿伦特像一个时政评论员一样积极写作和参与政治活动,反而比年轻时更加活力四射。这为她赢得了声誉和毁谤,但她似乎并不为此困扰,始终坚持知识分子的人格独立与审慎思考,直到生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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