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宝钏走西凉》是一本由刘原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36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一):好一个客流氓原
介乎三星到四星之间,本书乃是流氓原的专栏,前一篇还充斥着戏谑嬉皮,下一篇便弥漫着苍凉悲悯,想必老刘是那喜好冰火两重天的道中高手。嬉笑怒骂皆成文,行文淫而不荡,艳而不俗,煞是风。属情感释放之佳作,然内涵着实欠奉,每日看一小段,端的是感怀,多了。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二):丢下宝钏走西凉
此刻,在日出日落之间骤然老去的作者迂回的絮叨。随笔间作者套用郁达夫的标准:不曾靠近北京,没有领略到陶然亭的芦花,的柳影,西山的独虫,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鬼魅的岁月里,为同一根骨头,在隆冬的电线杆下重逢。作者时不时在文字间组合贩黄的大毒草字眼,在阅读间戏虐的哈哈两声,如身体释放的喷嚏,而逐一破解作者文字字码,斩获作者所隐藏内在情绪。我恍然唤起记忆里的一段影片对白:"在泥里打滚很多时候了,洗干净发现变得困难,不如接受泥巴,从反在泥里打滚的渴望"......。我想,是珍惜这个词。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三):老流氓也有春天
丧家狗也有乡愁,领先处男半目,丢下宝钏走西凉,并称流氓原的流亡三曲。三本作者的专栏一起读下来,让人心酸。一个热血的足记,活活变成了悲天悯人的涉黄评论家,最后,变成了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大叔。
第一本书,作者的题材大多是足球。从退伍的前国足访问,到对黑哨痛打落水狗,直至议论两嘴世界杯。能够想到流氓原扒完两块钱的米粉后仍然血脉贲张奋斗在电脑前的模样。
第二本书,流氓原改作社会新闻。开始越来越多扯到自己居住的杨箕村的人等。女们民工们显然给流氓们带来了人文关怀的对象。流氓每年的新年展望也是越来越颓废。世界到底会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不好?还是就没有变过?
第三本书,流氓进村了,进了中关村。开始混进了北京的圈子,就是一堆互相认识互相吹捧的文字工作者。然后,就回了南宁做了编辑,被招安了。有车有房,有老婆。最后,文字的对象也从谈古论今针砭时弊变成一个政治斗争失败者的愤愤不满。
从足球,到社会,到自己。没有流氓气的流氓,过了而立,快要不惑了。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四):流氓原到底佩服谁
流氓原到底佩服谁
读刘原“流氓三曲”,或曰“流亡三曲”,一直纳闷,到底这小子会佩服谁呢,他书中提到不少有名有姓的,大多是见过面、没见着的朋友和斗争对象,都不像候选人。读第三《丢下宝钏走西凉》,到111页,答案才揭晓,刘原没点名,照例先讲故事:
“还是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文章不是一般的好,也许是上帝故意不让他得到一切,他的妻子是。终于,有一个晚上,他孤独地病死在了寓所,而彼时,倘有人及时给他递上一颗药,他一定不会死的。可是,他直到咽气,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男人,是我最敬重的男人之一。他的笑容,像晚钟一样通灵而悲凉。愿他的来生,能娶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他的妻子,不要势利、不跋扈,爱男人,而且,是爱像他这样贫穷而睿智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来就是王氏小波。
这第三通篇看下来,只发现了一处错误,第295页云:“一五年的孙文也坐过,那年的五月,他躺着过江,在奉安大典的乐器声中上了紫金山,睡了下来。”中山先生1925年在北京逝世,奉安中山陵则是在1929年。但对比目下许多学术书密麻麻明晃晃的错漏,这本书做得真是绝了!
(刘原:《丢下宝钏走西凉》,新星出版社2011年版。)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五):转载:张彤<祖师爷赏饭>
有天晚上睡不着,上网瞎看,发现刘原老师还在线,想起他新著出版后曾向我索要地址,好一阵过去也没收到书,就向他问询。
次日,新星出版社的编辑打电话致歉,她说,因为我的地址收到较晚,《丧家犬也有乡愁》已经一本都无,所以想加印了之后再寄,没想到我这么热爱这书。
又过了一天,我就收到了刘原的两本新著《丢下宝钗走西凉》和《领先处男半目》。
这是刘原许多年专栏的结集,其中的文章我读过大半,也有一分在我们报纸上刊出过,刘原是我们开办副刊时最早的专栏作者,当时,我给他的专栏起了个名字,叫作“生活八卦”,因为我们的报纸,似乎还不宜出现“房中述”这样的栏目。
知道刘原,是因某年我去做体育新闻,当时我的同事向我推荐了第一版的《丧家犬》,刘原曾是足球记者,写过一篇“国门苍凉”,说的是前队守门员张惠康的遭遇。据说,的媒体曾有八千足记,而我曾对刘原说,八千足记,只长了一颗悲悯的心,它就是您胸廓里埋着的那颗。而刘原老师则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一不小心,您也被毒害了。
在百度百科里,刘原被称为“成人作家”,据说专栏作家的江湖中,曾有人把沈宏非、都市放牛与刘原并称“食色性”,他的专栏中也确有不少黄段子,但我编刘原的专栏两年多,发现他越写就越发显露出了黄段子中包藏着的肃杀。给他作序的程益中老师说:“作为丧家犬的形象代言人,刘原用专栏失去的乡愁,记录我们这一代的心灵史。”乡愁、心灵史,这怕已经不是报纸专栏所能承载的东西。
写专栏的人,第一要务是要把文章写得好看,在千把字的篇幅里展现语言上的奇技淫巧,说到底,这是个“抖机灵”的营生,而刘原还在好看的文字下面埋藏了苍凉、悲悯与乡愁,所以,刘原在全国各地广有拥趸。其中也有不少名作家,比如叶兆言就曾说,他的收藏夹里就有刘原的博客,叶兆言还告诉刘原,能够写作,是“祖师爷赏的饭”。
这话说得,多有道理啊。而我虽然写了十多年的字,还是经常怀惴忐忑,不知那无处不在的祖师爷,是不是也赏了我一碗饭。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六):刘原与宋石男
早几年,我还在记者团的时候,好几次和家海谈话,我都不厌其烦地强抓硬拽给他推荐王小波、《三联生活周刊》、《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新周刊》,他给我介绍刘原、程益中。他说他追看刘原,觉得这家伙写的比较好玩,叫我有时间多看看,还跟我说什么“”。那时候是刘还在《南国早报》的最后那段时间。我从那时候知道这两个人。后来看刘原在《南都周刊》、《看天下》写的一些专栏和他的博客,觉得蛮好。对程益中,有更多敬仰。
而知道宋石男,看他的第一篇文章,应该是他在牛博网写的最后一篇文章,那之后他就被老罗从首页拿走了。后来王小峰在“不许联想”写博文想给他做他网易博客的广告。在王小峰在链接列表里,他给宋的定义是——“基本上很自恋”。我点进去看,看那家伙照的照片确是有点儿“自恋”,不过我觉得那更多的是率真。所以,这“自恋”在这里我总觉得是个中性词。应该是在这前后,我看到宋在《南方周末》评论版的文章,觉得蛮好,就这么追看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两个人颇有点另外的关联。
后来发现原来他们博客的链接列表里都有对方(刘的有宋,宋的有刘),都有王小峰,都有他们自己的妻子。他们都曾在适当时候在自己的博文里提到自己的妻子,这不像一些作者早晒晚晒,不像一些作者只字不提。我觉得这很诚挚、动人。我想起爱默生的那句话:“家庭是这样一个地方,在一日之中,我们的胃口得到三次满足,而我们的心灵则得到千百次的慰藉。”我觉得这是让人温暖、幸福的。他们议论文写完了,回头有妻子相拥。
也因此,我很多时候不相信一个人会真爱她的偶像。网上有文艺女青年相传:“嫁人就要嫁李海鹏。”我不知道她们把这口号喊了多少年。我想李海鹏看到这句话,欣喜了一下后,以后想来更多的可能是沮丧。因为每个难熬的日子,他出来晒晒太阳或者吹吹风,并没有一个真正入心的人与他依偎。没有吉本芭娜娜在《甘露》里写到的:“半夜里平平常常的对话,它的美妙就在于两谈时互相紧紧依偎着的温馨的感觉。与另一个人同在一个房间里,却比独自一人更自由。”这好比你写文章,被人夸你文采好。你最终会难过。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理解你的读者。
一个越是表现得狷狂、无所谓、无所畏惧的人,内心往往越会有更多柔弱的地方。一个深情的人也一样,所以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罗大佑、李宗盛的时候,我会有点难过。在黄舒骏的演唱会上,我看到他和吴秀波。吴秀波是比较入俗的人,有温暖的家庭、妻子、孩子,这时候,我看着黄舒骏,想那些太好的艺术家在黑夜的时候应该都要比常人要承受很多不为人知的孤独啊。我不免想起的那句话:“文艺不重要,人生才重要。”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七):流氓是一点一点练成的
我看过的专栏有限,不知封刘原为专栏“黄”帝是否得当,恐有其他专栏作家不服,来争帝位,也未可知。
“流氓三曲”《丧家犬也有乡愁》《领先处男半目》《丢下宝钏走西凉》在网上能找到的章节,囫囵半片地啃一遍,套用一句广告语,那真是“没有最黄只有更黄”。以时间为轴线读来,发现刘原手中那支笔那真是一点儿一点儿地脱掉了羞怯的外衣,在"诲淫诲盗"的文字里奋力深耕。
《丧家犬也有乡愁》主题庞杂,时爱时恨的乡愁、当下的喜怒哀乐、逝去的美好时光,还有为本职工作而写的随笔感想等等,套用一句烂大街的话:“天生很文艺。”但由于文艺男文艺女青年太多,显不出这一枚的特色。文章之中偶有一两句惊“艳”之笔,难解被严肃文学归拢太久的男男女女的阅读饥渴,当然《望见故乡,望见前列腺》等几个篇章可以除外。
及至看到刘原在《南都周刊》发表的系列专栏,作者的文笔早已脱胎换骨,正所谓“字字句句通骡马”——骡子、马子。
到了《乡愁是一双43码的鞋》,作者自如地运用脚和鞋的关系来谈论自己和故乡的关系,尤其是在前面充分铺陈鞋(女人)和脚(男人)合适与否之后,你能读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洒脱,大有“我是流氓原我怕谁”的霸痞之气。在嬉笑怒骂之余,乡愁彻彻底底成了一双破烂货,一撮惹人生厌的狗毛,自然敬而远之。
这一批次的文字足见作者的文笔、机智和胆识。就连“懂你懂我”这样能够熨帖受伤心灵的题目,都被作者冠以《我的底裤你永远不懂》这么生猛的标题。这样一篇文章,本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结果看得我心有戚戚焉,似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拍我因气郁而僵直的双肩,或者抚摸我屡屡受伤的幼小心灵。刚想摘了眼镜去按一按无泪的眼睛,却看见作者躲在文字背后坏笑。
抛开内容不说,在文字上,作者有两个突出的特点,一是注重字、词(动词、副词)的运用,从而使得某些句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比如“焊”这个字,几篇文章都能看到,而且用得很好,“一切的旧日,都焊死在时钟上了。”嗯。未见别人这样用过。还有一个词“曲线”,比如“我们的巾帼们现在正在曲线索赔”“曲线谤国却毫发无损”等等。
另一个特点爱搞一搞歌词、诗词、俗语,《花样年华》被搞成了《驴样年华》,《今夜你会不会来》被搞成了《今夜鬼会不会来》,“”变成“娈一把童真”,乱搞恶搞的“笑”果却是非同一般。
至于为什么要写这些黄色的文字,刘原给出了自己的说法:“性不是我笔下的主旨,它只是对焦虑、空茫和重荷的一种消解,我一直把自己与那些以肉身写作的作家严格区分开来,追求乐而不淫,淫而不荡,哪怕也要含蓄的、老少咸宜的”。“而性,无非是一包味精而已”。
《红龙梦》中宝玉曾有一问:“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看了刘原的文字,我也有一问,是几时流氓原打通了任督二脉,练成这等“黄老邪”式的神功??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八):荤段子里的乡愁
在我有限的阅读里,我一直把刘原作为专栏作家里最牛逼的人。牛逼的人就是有人愿意毫无怨言的去步你的后尘。刘原自称“流氓原”,读着他的文字我不由地就想成为一个流氓。
最早看到刘原的文字是在去年世界杯前夕,贝克汉姆受伤不能参加南非世界杯,看到一篇文章《鸣,为贝克汉姆送行》,文中先谈到小贝伤后的道路,然后又谈到小贝的纹身,从纹在臀的“BECKS”到肋的汉字“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今天当我们读到这句话时感觉如同是小贝对我族人下的谶语,我们在食品,交通等各个方面验证着这句话。在网上搜索刘原,知道他出版过一本《丧家犬也有乡愁》,在这篇同名文章里,刘原将自己的不断漂泊的境遇比作一个“丧家犬”的命运,在年关之时眷念着故乡。我把这篇文章推荐给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兄弟吴龙,于是他的QQ签名变成了:丧家犬也有乡愁。简单的七个字就是对数以百万计的外出谋生者的真实写照!我最感同身受的是文中的一个句子“忍看阿丽成少妇,怒向案板觅屠刀”,每当我看到曾经暗恋的对象如今抱着孩子,或是领着孩子打酱油时就到处找刀,不是为了砍向这对母子,而是想斩断旧日的情丝,无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越想挥去的反而越是深刻,是啊,自己的事怎能忘掉?
刘原的专栏号称成人专栏,文章里的荤段子是特色,荤段子的背后则是他对理想生活的渴求以及对过往岁月的追逐。六月份,刘原出版了“流亡三曲”,除了《丧家犬也有乡愁》的再版,还有另外两本:《领先处男半目》《丢下宝钏走西凉》。一下子推出三本荤段子,这对于我等低级趣味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棒了,太合胃口了,至少暂时不用在各种杂志报刊里追读了。这几本书还有另一个特色,就是收录了已故的天才漫画家韦尔乔的好多作品以及遗作。韦尔乔的画作在杂志《读者》里看到过不少,简单的几笔勾画就是一副意境,抑或直指现实的阴暗,看着很是舒坦。在《跋》里,刘原说道“我希望有一天去到哈尔滨皇山,在西伯利亚寒流席卷而过的,一地黄花的尔乔墓边,放一本新版的《丧家犬也有乡愁》,我答应过他的。”不读《读者》好几年。恰好图书馆里有,顺手翻了几期,竟然不在刊登韦尔乔的画作。再读着这个句子,真有种人走茶凉的悲戚。是啊,当我们一旦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又能留下什么,又还有几个人记得。刘原,真性情也!
有人说刘原是把专栏当自传写的专栏作家,我信然。三本文集恰好也是他十年来的流亡史,十年间,他从一个单身到如今的为人父。十年,我们从青涩少年变成了即将流亡的大学生;哈利·波特从可爱腼腆的小男孩变成了胡子吧擦的青年。王朔的小说《玩的就是心跳》里有句话:“青春的岁月像条河,流着流着就变成浑汤了。”我们依旧向一条精子一般努力向彼岸游去。
在这祝福“流氓原”的孩子和所有的孩子,健康成长,不再流亡,没有乡愁。我有一丝担心,不知道当了父亲后会不会在文字上有所收敛,不再“”。我希望刘原能够继续这样写下去,让我跟着你的文字“荡”下去。
2011. 09. 07 西南大学楠园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九):在挤眉弄眼的过程中恶心起来——《丢下宝钏走西凉》摘抄
【对于时下的吾国吾民而言,江山依旧,只是田园将芜,圆满成为罕见的生活品质,而残缺依然是生活常态。】
【在他的笔下,日子就是段子,生活就是打诨,故事就是相声,话语就是包袱。他的语言幽默风趣近乎戏虐,文字刁钻古怪近乎冒险,词锋所向披靡,风格自成一派。】
上面两句是《丢下宝钏走西凉》序里的话。陈丹青讲:“人太自恋了,总觉得自己的时代太悲惨或太辉煌。哪个时代都一样,因为人的感受力一样......只是我们这个时代更容易被描述,因为我们有媒体”。恰好这篇序来自一位媒体人——程益中。想必是媒体人更能体会现代社会话语权的丧失,才会说出第一段话。但真的说起来,我们是不圆满,但也总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什么年代、真正圆满过什么事。所以现在看来,这段话像是流行的星座分析,让人觉得说得真好、说的就是我,但事实上广泛受用,那也就没什么意义。
【虽然我披着非农业人口的幌子,但是走遍,我依然逃脱不了当农民的命。】
【这个年代已经浮躁得容不下一张书桌了。】
【这就是生活。面对生活,我们只能默然的脱下裤子,含泪躺在地上,等待他的流氓行为。】
【站在巷口的老男人把头缩在衣领里,忽然嗅到了南方。】
这是刘原北漂开始的第一篇文章。记得在我北漂的火车上,我给刘原的微博私信,表达我的害怕和决心。刘原回复的字不多,忘性大,已经复述不来,大致意思是“好好珍惜北漂的这段时光,他对人生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当时我读完了《丧家犬也有乡愁》和《领先处男半目》,时隔一年看到这篇文章,才明白这个广西男人来到北京后的小纠结和小乡愁。自身的情感映射到城市,尤其是北京这种有些冠冕堂皇的城市,不免在挤眉弄眼的适应过程中恶心起来。大家都一样。
【感谢生活,在我幼年时没有被任何人或者过,但有些粗砺的往事比暴徒更暴徒,就像河里一颗带有锯齿的水草,割伤并改变了我对生活的印象。】
【胖子从此一言不发,沉默的像个哑巴。他总是捧着书在昏黄的天空下看,看啊看,看成了深度近视,看成了所谓的作家。】
【好多年后我才知道,好多事情是不能计较的,忘得越快越好。】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罪名像痂一样脱落在岁月里,就像一小说的名字:当悲的水流入慈的河。我们站立在漂流着暗箭、诅咒和喃语的河流时,一切已成岸边的灰烬。】
每个纠结愿意落成文字的人,多少都会经历些难受的岁月。别当回事儿,走的才能越来越潇洒。
【二十一世纪最缺什么?人才,而制才,既不需要百年名校,也不需要新东方,仅仅需要一张床而已,实乃投资理财的最佳选择。】
【天杀的北方贼冷贼冷,不写了,吹灯拔蜡,百年树人去。】
性才是万变归一的宗旨。
【现在的房价已经从物质到精神都彻底断绝了年轻人创业的可能。】
【卑贱的人,永远是生活的炮灰。】
不想成为卑贱的人,又面对不了以房价为代表的现实,以我为代表的北京暂住青年,跨过这段纠结的,不是回了家,就是死耗着。
【我们不是圣雄甘地,不是尘世的良心,我们只是一群杂耍者而已,依次献技,所有的神乎其技,所有的欲言又止,都是为我们这些贱民预设的台词。】
每次看到这样的话,说的决绝,说的丧气。但是又总会想,难道在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看待整个周围的环境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每个人口中的势利小人,不也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没抽过烟的人很难理解戒烟这件事情的。概括的说,戒烟就是彻底割弃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根东西,从心情来讲,和自宫差不多。】
【梅艳芳懒懒地夹着一根烟说:我让它燃就燃,让它灭就灭,让它跳舞就跳舞,它比所有的朋友更加忠诚。这是对的,我与烟相好了16年,再投缘的朋友与我肝胆相照的年份也不会超过5年,年纪大了就不喜欢肝胆相照了,没事两人各持一付下水照来照去的干嘛呢。】
【食指和中指之间少了一样事物,总觉得好像两腿之间少了那件事物一般,人生甚是寂寥。】
【我戒烟倒不是为了遮掩财富,而是觉得给这个东西当了16年的,花钱损健康不说,一日不见主子,还哈欠与眼泪齐飞,实在有损人格。】
【那是我生命当中的第一场雪。啊,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净化的雪白雪白,比蛆还白。傍晚,我走在雪地里,大口大口抽着烟,像一个即将断奶的婴儿。抽完最后一口,我把烟蒂从指间弹出去,它像一簇微弱的火把,射入远方的残雪里,熄了。】
【那些有烟相伴的岁月飞溅而去。我沉默的走在北京的雪地里,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孤寂的像一条野狗。】
两周前,看了上面这些话,我戒烟;两周后的现在,边抽烟边打字,孤寂的还像是一条野狗。
【人的境遇和心态不同,往往会做出截然相反的事情。所以有谚曰:人若年轻时是者,老来必为保皇派;而幼时克己复礼者,老来往往率先上房揭瓦。】
遇的人越来越多,看看说的准不准。
【我是一个厚颜无耻的人,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可是,我被更加离经叛道的世界抛弃了。】
【所以,我渐渐爱上北京,回想当初赴京时的如丧,真实折射了人性的水性杨花。】
【在摇曳的夜灯中,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我们打着哈哈,在幸福的饭中,逐渐软瘫成一堆烂泥。】
幸福的饭,一堆烂泥也是幸福。我吧,喝了酒就高兴。
【南方人疑心重,但懂得尊重人;北方人缺心眼,但是霸道。】
【总体的感觉,北方人不会做生意,但不停地恶心你,不过不会坑害你;南方人口蜜腹剑,让你舒坦死了,心甘情愿的往陷阱里跳,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卖了。】
【我们试图征服这个世界的手段,有蛮横和武力,有心机和欺诈,有狠毒和决裂,唯独没有的是善良、宽饶和真实。】
以前尝试着用善良、宽饶和真实征服世界,可惜自己胆小又无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
【人的一生,可以不被绝大分人理解,但是一定要被极少数的、最重要的人理解,这些极少数的人,往往是你的整个世界。】
【人生苦短,不要花太多的时间在口舌上。让我们心照不宣的耍流氓吧,媚眼和体液一样,都不需要阐述。】
这算是一种晒幸福么。
【今夜的我,与那些老兄老弟们,手挽着手,站在残败坍塌的舞台上,向过往的岁月谢幕,想最后一个昏昏欲睡的观众谢幕。】
【人生的无趣之处在于,年纪愈长,背负的责任愈多。】
【乃至到了京城,发现城头变换大王旗,没有什么是必须坚守的,大家都是为了一口饭,于是便释然了。】
其实钻不钻牛角尖,就那么一瞬间。
《丢下宝钏走西凉》读后感(十):原来流氓最正经
作者: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 连清川
在古代的历朝历代之中,皇帝内心之中最恐惧一种人,叫做流民。按照《新华字典》里的解释:因受灾而流亡外地、生活没有着落的人。因为流民居无定所,又没有生活保障。平日里在他们所寄寓的地方可能作奸犯科,而一旦他们对现行秩序的不满积聚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有可能聚众闹事,及至揭竿而起。历史上有多次的民变,一直到推翻政权的,多是流民所致。因此,古代朝廷所制定的极其严苛的户籍制度,多半是为了防止流民而施行的。流民所行走的方式,叫做流亡。流亡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存。背井离乡的人没有了乡规民约的约束,行为作派便乖戾起来,不再遵守在家乡中所谨严慎守的规矩,于是演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流氓。
刘原就是这样一个从广西出来求生存的流民在流亡的途中演变成的流氓。耍流氓耍出成就来的人便开始志满意得起来,以为自己成了一个人物,生生地要把自己的流氓行径正义化,于是历史上便有了许多流氓的传奇,比如上海流氓头子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但是刘原要比他们更胜一筹,因为读过书,于是便自己动手写了起来。回望十年流氓岁月的时候,他居然一气集结成册了三本书,号之为“流氓三曲”。或许是因为出版社以为不雅,又或者相关门以为会玷污大众清听,遂改成了“流亡三曲”。
我第一次见到刘原乃是在长沙的一个饭之上。当主人介绍给我说这便是刘原的时候,我便大失所望。眼前的这个人干瘦修长,衣履土里土气,神情木讷,眼神离散,如何能够与我在《男人装》以及诸多时尚杂志中写性专栏那般文字旖旎、挥斥方遒的人联系起来?性专栏乃是一件风雅时尚之事,应当像木子美那般水样女子,抑或像蔡康永那般花样男子所为。看见刘原这般猥琐形象,再想象他的性专栏里那些如同女子薄纱般的怦然心动,实在有种焚琴煮鹤,生不如死的感觉。
后来我在微博上面看见他出书的消息,就公然恬不知耻地要求他送书给我。其实我要这套书本来毫无要给他写一个专栏推介的意思。无非是在书架上摆一摆,若有朋友相问时淡然回答,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书这样的浅薄虚荣心作祟而已。
后来有一日我如厕时顺手抓到他的书,读了两三篇,便鼓动起我无限的窥私欲望,遂一篇篇这么顺了下来,不知觉就把三本厚书啃完。说来亦惭愧,在此期间,我家小朋友常见我一个人躲在书房角落里痴痴淫笑,几乎无心给她倒水斟茶,性情大变,就凑近探寻究竟。谁知她也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常来抢夺,然后一个人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快意之时居然大声朗诵与我分享,全然不顾我们租宿上海的一个老公房里,周围居住着一群不苟言笑的军队干的事实。
刘原的书说来无他,惟诲淫诲盗四个字而已。这是他2000年流亡到广州供职于当时的《南方体育》直至2011年流窜至长沙这10年之间所写作的专栏。而这些专栏的共性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性的调味品,人生百态,新闻体育,国际民生,器物天气,网络八卦,全都和进下三路的叙述之中,在假模假式地掺杂进一点稀少得可怜的人生感悟。随手翻开,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言词,正派人一定要带着批判的眼光来阅读。譬如谈世界杯,他说:人只有在梦中才是真正自由的。淫猥的贾宝玉可以在梦中搞掂秦可卿,队可以在梦中搞掂巴西队,但是不要说,一说就成了白日梦。2005年已然叛逃到了《南方都市报》的他在编辑一条惨绝人寰的城管车辗老人的新闻时,他没心没肺地写:我自然是做了个中规中矩的标题,后来下班后一寻思,又想出了一个更绝色的标题:“从来老汉推车如今车推老汉”。当慈悲为怀的领导带着他投奔IT业时,他也不思感恩,干一行爱一行,而却阴阳怪气地说:不进IT业,就不懂资本家每一个毛孔里流淌的是什么液体。中秋那夜聚餐,放眼望去,除了老汉我之外,竟悉数是八十年代胜任,实在是怅惘得紧。但他们虽貌似妙龄乳哥,体质却比产妇还要羸弱,三天两头请病假。我在南方时,听说过不少“一夜”,但瞧眼前这些小伙子的身板,估计也就七夜一次郎。难怪中关村甚少发廊。
你说满纸都是这样充满身体挑逗的语言,叫我这种一向只看施特劳斯、黄仁宇、张鸣这样深刻文字的人,如何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沦下去?以至于其后我自己都会不自禁地大声朗读以便和小朋友分享这片刻撕去伪装的快乐。
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我惯有的博学深刻慈悲爱人的惯作祟,我居然读着读着便开始觉得荒凉起来。我很喜欢的一本书是台湾一位医生侯文咏解读《》,书名就叫《没有神的所在》。简单概括地说,侯医生认为,之所以,就在于兰陵笑笑生以为在书中极尽淫邪猥亵之后,正是在那个环境中的芸芸众生,缺乏了生命与灵魂的寄托,他们用消费肉体与一切伦常的代价,来寻找个体命运的意义。
刘原也总是喜欢这样,在你淫心纵横的时候,给你心里插上几把刀。
第一把刀是乡愁。他从广西小城到福州读书,被分配回广西的一个小镇工厂,然后逃亡到南宁当记者,其后又被拐骗到广州历经《南方体育》和《南方都市报》,被前领导裹挟到北京搜狐,再以后衣锦还乡到南宁,遭人暗算去职去长沙。到哪里都是乡愁,到哪里都不是故乡。怀乡早就已经不适合现代人了,可是他要那么老土地去学余光中,最后收获的简直就是鲜血淋漓的失败。最可怕的乡愁并不是对故乡的回望,而是你发现满怀深情回眸的时候,“我赠爱人玫瑰花/回我什么:赤练蛇”。你早已无乡可愁了。
第二把刀是怀旧。一个30多岁的人,套用著名乐评人李皖的话说“这么年轻就开始怀旧了”。他喜欢自称老汉、老夫、老衲,完全不顾及我们这些先他而生,早他进入南方报系、比他更有资格弄死别人的人的感受(因为我们老想着扮嫩混入80后、90后美眉的群中)。他总在怀想少年时光、青葱岁月、明净故乡、饕餮狐朋、啸聚南方体育、纲常的过往、尚有幻想的年代等等,然后淫词艳曲地惆怅一番。他总是对当前怀有无限的仇恨,却十足地像丧家犬似地追求美好。我居然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美国的哲学家爱德华•萨伊德的《知识分子论》里的话:“知识分子若要像真正的流亡者那样具有边缘性,不被驯化,就得要有不同于寻常的回应:回应的对象是旅人过客,而不是有权有势者;是暂时的、有风险的事情,而不是以为常的事;是创新、实验,而不是以威权方式所赋予的现状。”也就是说,刘原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怀旧,而不过是以怀旧的鱼肠剑,来刺杀当下这个秩序癫痫的社会。
第三把刀是家国。这个说起来真的是好笑了。一个以炫黄贩黄为己任,依靠栽种黄色毒草换取稻粱的人,谈什么家国?然而讽刺的地方就在于这里:只有当你成为了流离失所的流民,你才能在周边肝胆兄弟的映照之下,知道人世的沧桑多变,看到从政权到官僚到同侪的善变嘴脸;只有当你随风所之地行走,你方才能看到遍地的狼烟与荒凉,而不是被北京上海广州那样的虚浮荣华所欺骗;只有当你放低身段心甘情愿变成流氓,你才能够体验到这社会的变革有多么无耻与暴力。这场号称强国富民的社会实验原来逐渐演化成一场巧取的财富游戏,而数千年来的辛苦文化积攒,无论是物质还是非物质,都在无知、无耻与无畏的中如同耽溺于欢场中的男子一样被迅速榨干。原来这只是一场浮士德的交易:用整个的灵魂,交换那短暂的繁华与欢愉。就像程益中在序中所写的那样:“这个终于在立国几十年之后,有幸成为世界新兴经济体,才正式开始浩浩荡荡的,一座座人间奇迹像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刺破青天。我们也因而成为气喘吁吁地追赶时光高铁的丧家之犬,被历史的三峡裹挟成为一股股滚滚红尘,与往事和回忆失去联系,而未来的线索尚无迹可觅。”
写到这里,我只好亮剑:原来流氓最正经。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流氓们说流氓的话,原本也是合情合理地有自己的粉丝,就好像《》;八卦们说八卦的话,就好像《人物》;正经的人说正经的话,就好像《纽约时报》。但是我们这个社会已经全面癫痫,一个正经的人非要伪装成流氓,他才拥有了听众。如此说来流氓实在不易当,刘原说的,满嘴的男盗女娼,一肚的仁义道德。
还有几句题外话。我知道这篇专栏的文字风格和我以前的实在大相径庭,写着写着我都觉得惭愧,还怕编辑不给我发稿。起因全在有一日小朋友突然花痴般地看着我,问道:你能写这样的稿子么?我当场异常愤懑。想我这么多年来殚精竭虑,写了那么多忧国忧民的如槫巨文,却应者寥寥。而刘原这个老流氓就这么耍耍流氓,便拥有粉丝无限,连我最后的堡垒添香红袖都要沦陷。我偏要如此这般写写,一来让小朋友对我再次仰慕不已,二来顺便臊臊刘原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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