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与正常》是一本由金著作,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44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非常与正常》读后感(一):一可以在未来被长期提及的著作
金老师在上海史领域的研究已经在圈内颇有名气。这著作,可谓是其这些年来对于众多资料整理搜集阅读之下的集大成之作。资料非常详实,对于未来希望在这一领域中有所建树的研究者来说。这著作提供了大量的资料线索。
作者能够长期坚持对这一领域进行研究,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这也是我们在阅读这著作时候所必须意识到的。
《非常与正常》读后感(二):中的上海……
本书更多的是史料数据的整理和分析。上海是的门面和经济中心,上海人口大分都是城市户口而不是农村户口,而时代主张消除差别(差别、消除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和工业和农业差别),在这种背景下的上海会是怎样的状况?结果之一是大批上海知青下放农村,之二是当广大农村还在挣扎的时候,上海依然菜肉供应无忧。可以说,上海在中的生活条件还是比较好的。
《非常与正常》读后感(三):了解“”时期上海日常生活的好书
近年来,上海城市史研究已受到学界的高度关注,且成果斐然。但研究成果多集中于20世纪前半段,这就反衬出以后上海城市史研究的欠缺和困惑。尽管其间存在着种种的困难和问题,上海城市史研究不断向后沿伸则是不容置疑的趋动。《非常与正常——上海“”时期的社会生活》尤其落实于“”这一时期——凸显上海的重要地位和典型价值,如最大的城市,其经济、商业、文化的影响及“全国保上海”;唯一没有发生“军械性武斗”的地方与上海人的特征等——正是以此为立足,该书凭借“上海1966年—1976年”为时空坐标,以“社会生活史”为铺展内容,力争为当代上海城市史和“”区域史研究树立一个范例。
全书以丰富、准确的第一手资料,从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方面详尽地描述了“文化大”期间上海市人口状况、红卫兵串联、破四旧、计划生育、婚姻状况、蔬菜生产和供应、粮食供应、水产品供应、群众报刊、塑像、深挖洞等各方面的内容和发展情况,为读者提供了一幅“”时期上海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全景画面。书稿没有把对的研究停留在宏观的政治层面,而是把视野深入到社会结构的底层,使的研究不仅有政治运动的框架,也有社会生活、社会生产的血肉。
《非常与正常》读后感(四):寻找之下的血与肉
这套67万字的书分为上下两册,详细描述了十年期间,上海普通市民生活的细枝末节。
通过这套书,我们更加明晰现代社会史研究的必要。史研究,其基础须建构于客观、严肃和真实的史实之上。梳理本专业学术史可发现,史研究进程始终和宏大叙事相伴。当然,宏大叙事有其存在价值,但由于史档案和一手史料程度的限制,以及宏大叙事自身之阈限,将史研究和社会史研究结合,走向史和微观研究可能是突破的方向。以基层民众和社会各方面在领导下的参与、互动和影响做一微观研究,可使史学研究更加学术化,由“骨骼”而“增益血肉”。
本书利用社会史研究方法,对市民的衣食住行、粮油蔬菜供应以及猪肉是否凭票购买的记录;也有一片化纯洁化呼声下结婚率的分析;书中详细的史料和数字更揭开了“赤胆忠心”口号掩盖下潜藏的腐败和交易。如有些人利用大家对狂热的崇拜,私自地下生产线加工毛像章并大肆贩卖,另一些人买来各类报纸,经过剪贴再送往外地隐蔽的地下印刷点造出地下报刊,雇佣上百报童出售以牟取私利……正如作者所说,“时期以权谋私、贪污腐败、地下易这些都存在。绝不是像有些人怀念说的那样,不存在贪官。”
期待更多的当代社会史的精品。
《非常与正常》读后感(五):zz:性压抑下的爆发: 地下 裙下不穿内裤
《非常与正常》,以一种很少见的研究视角,让人们看到上海普通人的生活在十年中如何艰难运转
“你看我的手。”金笑呵呵地伸出胳膊,上面有很多小伤口和划痕。“我就戴着口罩到处爬梳资料。我有一屋子的史料,我每天都埋在资料堆里面。”他说。
作为文化大的亲历者,金在最癫狂的时期是以旁观者的身分度过的。一方面那时他只是初中生,另一方面他是“黑五类”的子女,这让他没有资格更深地卷入“史无前例”的文化大。“但是我当时对‘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的理论是非常信奉的。”他认真地对记者说,“到了后来我的思想就全反过来了。”
那是案公开之后,金至今还记得,他在一个冷风嗖嗖的夜晚,在复旦大学的门口听到了案发的消息。“像天崩塌了一片,我浑身哆嗦着走回家。”他这样回忆。从那之后,他对高层政治产生了严重的恐慌,对开始质疑。天安门广场的“四五事件”发生时,金虽然人在上海,但是一直挂念着北京的情景。“那个时候,还没完全结束,我就决心要把那段历史记录下来。”金对《新闻周刊》说。
时隔35年,如今已是上海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的金,写出了这套《非常与正常:上海时期的社会生活》。
这套67万字的书分为上下两册,详细描述了十年期间,上海普通市民生活的细枝末节。其中有对市民的衣食住行、粮油蔬菜供应以及猪肉是否凭票购买的记录;也有一片化纯洁化唿声下结婚率的分析;书中详细的史料和数字更揭开了“赤胆忠心”口号掩盖下潜藏的腐败和交易。如有些人利用大家对狂热的崇拜,私自地下生产线加工毛像章并大肆贩卖,另一些人买来各类报纸,经过剪贴再送往外地隐蔽的地下印刷点造出地下报刊,雇佣上百报童出售以牟取私利……“时期以权谋私、贪污腐败、地下易这些都存在。绝不是像有些人怀念说的那样,不存在贪官。”金挥挥手说。
目前,许多涉及高层的档案尚未,而学者对于的研究从未中断。图书馆馆藏有关的中文文献书目接近一千种,但绝大多数都是谈的运动本身或的个体经历。而《非常与正常》一书中则对于运动和口号之下日常生活做了详尽的记录和描述,这是很少见的研究视角。它让人们看到上海普通人的生活在十年中如何艰难运转。
出版《非常与正常》只是金出版计划中的第一,随后他还将沿着
社会生活史的方向陆续出版两后续作品。涉及期间的问题:房屋如何被强占和置换,中被扭曲的两性关系,中的自杀数字等等……
“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一听到就想到‘造反有理’!”金一边比划一边唱了一句,“但是实际上不仅仅是那样的,人们还在生活。之下有很多涌动的生活暗流还在继续。我就是想把那些血肉的东西写出来。”
“现在研究运动史和政治史的环境不太方便”
新闻周刊:众多史研究都是从运动本身出发的,你为何决定从生活史的角度研究?
金:做史是一个长期的追求和计划。并不是说我专门在做社会史。我是的亲历者,在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有一个意念要把这段历史写下来,长期在这方面追求,也在等待。
从长项的研究讲,做史,第一,作为学术准备是大量资料收集和积累;第二步按理说是做政治史和运动史;第三步才是更长线的做中的社会史、生活史、教育史、外交史等等。但是现在研究运动史和政治史的条件不成熟,第二步现在做不了,我就把社会生活史提前做了。
新闻周刊:但是关于其他分的资料收集和整理的工作你也在做?具体是怎么把生活史的资料分类出来的?
金:对,那是很长期的一个工作。我一直有一个庞大的计划,要做一个一二百万字的大日志。写十年间的每一天上海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在做、姚文元等几个人的年谱。这些都是要长期准备。
这次的《非常与正常》出版也有一个机缘。有一套上海城市社会生活史丛书要出版,十年也纳入其中。我就暂缓了日志和年谱的工作,把手里搜集的全资料一页一页捋了一遍,把运动本身和生活史资料分开,再把生活史分按章节和专题分。第一分是牵涉到千家万户的运动,比如上山下乡、破四旧和抄家;第二分是期间衣食住行、婚姻等日常生活。再有就是和生活相关的,比如毛像章的收藏、买卖以及时期的小报和地下报刊。
强压多大,反弹也就多大
新闻周刊:先说衣食住行,你很细致地列出了粮油、蔬菜、猪肉、水产品的供应情况。这些内容在之前的研究中是被忽略的,就好像中生活是不存在的。而最后你得出的结论是,中粮食蔬菜生产基本是丰收的,这个结论出来之后有什么不同反应吗?
金:要写生活就必须要有衣食住行,虽然经济史的一些数字比较枯燥,但是很有用。当时的粮食蔬菜基本丰收并不是指向“文化大就是好”的结论,而是说,恰巧十年间除个别地区外,都风调雨顺,没有极端天气,这恰巧保证了能一直进行。第二,武斗乱了两三年,实际上广大农民还是要生产的。第三,到后期也提出说,要把生产搞好才体现我们是的。所以,应该说,十年总体供应是短缺的,但是上海的生活是在低工资、低消费、低物价的情况下维系的温饱水平。
我写了这些以后,有些人确实批评我,说我是说“文化大好”,说我对的描述太温馨了。其实绝不是那样,我只是从史料出发,不想掺杂那么多意识形态。
新闻周刊:你提出上海十年中买猪肉是不凭票的?这和大多数人的记忆完全相反。
金:和我的记忆也相反,我也很吃惊。但是事实,史实的偏差需要纠正。在期间的上海,猪肉是不凭票的,有时还打折出售。这和全国保上海有关,也和说“粮多、猪多、肥多”鼓励养猪有关。在之前发过肉票,后也发过。应该说,猪肉供应充分,是那个时期管理和计划经济极端强力运作的结果。
新闻周刊:你在探讨北京红卫兵到上海大串联的时候对比了两地的不同,而且上海是全国唯一一个没有发生军械性武斗的城市,这是什么原因?
金:上海开埠最早,工商业比较发达,还有租界地等等。上海人比较精明、理性,上海讲“动口不动手”,动手就没理了。这是潜意识里的,时期也没有被冲破。这和其他城市非常不一样,北京整个城市都被热情燃烧了,上海还是有年轻男女手挽手在苏州河畔谈恋爱。
另外,关于军械性武斗的问题,指的是使用炮。除了刚才说的上海人文化历史的原因之外,还因为在一开始,上海警备区有一个命令,所有的单位民兵的全封存全收缴;再有一点,上海在期间也有派别冲突,但是上海是、姚文元、王洪文的一统天下,他们主宰着面,没有势均力敌的两派,相对来说稳定。虽然也有武斗打死人,但是用棍棒长矛,而不是动动炮。
而北京不一样,1966年9月30日的统计,当天,北京发生的红卫兵殴打致死的人1772人,上海被打致死的11个人,其中三个人还是北京红卫兵打死的。这反映两个城市的区别。
新闻周刊:北京红卫兵到上海之后对于那些谈恋爱的年轻人也很看不惯,也经常进行揪斗?而且,按照你的统计,上海十年间的结婚率仍然是一条正常曲线?
金:北京红卫兵就看不惯上海小青年谈恋爱那种资产阶级的香风邪气。晚上开车到黄浦江边、到和平电影院等晚场电影散场,抓到那些拉着手的小青年就打。虽然这样,十年期间,上海的结婚率统计大致还是一条正常的曲线,这说明在严酷的环境中,人们还是努力营造生活,这算是不正常中的正常。
但是又是一组非常残酷的数字,十年间上海只有6489对离婚,平均每天不到两对。这绝不是说期间有冰清玉洁的情感,而是当时宣传离婚意味着生活腐朽,人们也担心离婚连累儿女。而那些离婚的很多都是因为社会政治原因而非感情原因。
新闻周刊:当时的状况造成了强烈的情感压抑,这些压力会寻找出口,的口号对这些也是震慑不住的吧?
金:中很多人往纯洁方面去靠拢。反过来,压强多大,反弹也就多大。这个反弹是非常扭曲的反弹。1966年,红卫兵动不动就剪掉一些人的头发、衣服,当时都认为是纯洁、赤诚的行为。可是半年不到,流氓阿飞就上街了。各种服装、发型都出来了。还有北京叫拍婆子,上海叫搓拉三,这个已经是非常非常泛滥了。这个是一种反弹,对性压抑的强烈的放大。这种人也被打击的,但是会顽强地表现。1974到1976年团市委在上海太阳下山后在外滩、广场、淮海路都设点观测的,看裙子长短、穿泡泡纱的有多少。
虽然当时没有公开的场所,但是上海的女青年跟海员,发生性买卖关系的也不少。电影院门口有一阵查女孩裙子里穿不穿内裤,就是因为有地下。到后来压抑到极点就总爆发了。有两个标志事件是:1972年的国庆节期间1号和3号发生的事,一个在外滩,一个新华电影院门口。流氓围着漂亮女孩子嬉笑、调戏,最后一人一把把女孩的衣服全剥光,几百人围观。之后很快查清楚首犯毙了。但是从1973年到1976年,这样的事年年发生。
研究,应该从史料出发
新闻周刊:现在有些人开始怀念,因为他们觉得期间没有腐败,贪官都被批斗没有人敢贪污。但是你的统计却表明中处处仍有腐败。
金:当时想拥有毛像章的人都赤胆忠心的,他们交换或拿钱去买。他们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多倒卖、地下生产像章的。有的人赚钱把自己家的房子都造起来了,有的是坐飞机倒卖。有人做铝锭、有人做冲床、有抛光的、有买卖的,这是个地下生产链。当时集邮票集糖纸全全封掉了,收藏的理念全集中到像章了。当时的像章有多少就卖多少,这里面就有很多漏洞可寻。
上海还有地下报刊。利用需要和自己单位的方便,印地下报纸。永安公司到美术馆,500米路,每天街道两旁都是叫卖声。各种报纸2分一张或3分一张。有人就去买十张报纸,回家剪贴,拼成四版变成新的一张报纸。上海的印刷管理很严,他们就买了白报纸,到江苏宜兴和无锡的乡镇印刷点,印几千上万份。杭州、南京的当时就批发,再到上海来,2分3分再卖掉,雇佣多个小学生做报童。这样弄一份报纸可以赚三四百块钱。
那些在菜市场工作的人也利用职权贪污,虹口区中山北路菜场揭发的一个贪污盗窃集团,贪污达到好几万元。
新闻周刊:目前学术界对于研究的分歧也逐渐开始明朗,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如何确定你的研究角度?
金:现在搞经济。我觉得在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都逐步解决了之后,面对它的历史问题,该承担的会承担、该解释的会解释,孙辈为爷爷背这么大的历史包袱没有必要。现在研究出现种种倾向,有浩劫论、灾难论……海外的研究有人提出论、两个论等等。种种论述是要往两个极端拉。一个是“集体犯罪说”,还有一个是随着现实的变化,有人对有很多怀念——一些和下岗的工人,他们认为现在贪污腐败的贪官,要是有老早被揪出来斗死了,认为文化大就是好。西方的理论界呢,也有人认为是人类反腐一个很终极的探讨。
我一直非常强调的是史料为本,学术至上。今天的研究者,有的为自己辩护,有的倾注自己的情感。我肯定也有感情,但我不是派性派别的。我非常清醒地意识到我是作为一个学者,做这个事情,就应该从史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