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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我是凤凰男配不上你这个孔雀女,咱们一拍两散
30.等老娘病好了,就把你办了
31.渣老爸造的孽凭什么要我承担
32.为追小明星险些丧命,风流老爸人老心不老
33.睡了我就得负责,浪子情圣茶女套牢
34
就算向左再识相,也还是被冰洁的胃口吓到了。
270平以上的大平层,1350万起,向左跟在冰洁和售楼后面,四处张望,心里想的是,冰洁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种房子,还真就是要选了鹿筝才能住上。
回去的路上,冰洁兴冲冲地讲着这套房地段好,居住环境好,最重要的是附近是大学校区,将来孩子耳濡目染,也有文化气质。
向左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化着精致妆容的冰洁,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他说:“亲爱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嗯?”冰洁从自我营造的美梦中落到现实里。
“什么意思?你不会说,你买不起吧!”
向左耸耸肩,说:“我觉得你当初的眼光很好,能买起这房子的,我认识的人里,除了我老板,也就是鹿筝了!”
“向左,你这时候提鹿筝是什么意思啊?你买不起房子就说买不起房子的,你说席鹿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
“我明白了,你不是买不起,你压根就没想跟我结婚。好,好,干得漂亮!前面地铁口,不,前面路口停车!”
向左觉得累,特别累,他说:“这不好打车,你去哪儿,我送你!”
“火葬场,你送吗?”
向左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冰洁,觉得她涂的那个深红色的口红真是太难看了。
沈冰洁气冲冲地下车,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
向左的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骂了句脏话。
那天,他发了个朋友圈:谁约哥们喝个酒。
没想到回复的人是林赛,她说:“我知道一地,烧烤,东北小烧,喝不?”
林赛选的那地儿向左还真没去过,出租车都七拐八弯地找了半天没找到。
向左只好下车,林赛发位置共享,看着手机两个人一点点靠近,见了林赛,好像裹了件军大衣,太冷,人缩着脖子。
“难找吧?”她问。
“真难找!”他答。
两个人像是对上了暗号的间谍,缩着脖子往胡同里钻。
林赛在前,向左在后。
终于在小胡同里找到那家烧烤店。
黑漆漆的,屋里没几张桌,却人头攒动,老板是个挺大岁月的老头。
林赛进去,问:“驼爷,还有什么啊?”
驼爷头都不抬,耸拉着眼皮看着手里烤的蚕蛹和小串:“这话让你问的,想吃什么呀?”
林赛往前凑了凑,嘻皮笑脸地:“这不是怕您老人家呲嗒我嘛!真的啥都有?”
“怕呲嗒给什么吃什么得了,跟这儿磨什么牙啊?”仍然没抬头。
林赛手插在军大衣的兜里:“得嘞,听您的,上啥吃啥!”
说着缩了缩鼻子,指了指一处空着的长条凳:“咋这么没眼力价儿呢?有位子不占,一会咱俩站着吃啊?”
两人坐下,向左探身到林赛身边说:“我咋觉得被你带进了土匪窝呢?这都啥人啊?看着像盲流子!”
向左没说的是,之前看着林赛也是打扮得时尚的白领模样,今儿一见倒好,像女盲流。
“别看这地儿不起眼儿,我跟你说,吃了一回你就上瘾。我今天就想吃这一口,正愁着约不到人,正好看到你发的那条朋友圈,这不巧了嘛!”
向左笑了,想想那一千几百万起价的房子,再看看眼前这小破屋里的红尘滚滚,还真是天上地下。两个姑娘,也是。
烤串滋滋响着上来了,还有烤蚕蛹。向左不敢吃,林赛拿一串塞到向左手里:“连蚕蛹都不敢吃,还是不是东北爷们?”
向左试着咬了一口,仔细嚼了嚼,还真挺香。
两个开了小烧,也不必让,自己喝了起来。
向左以为林赛会问他为什么想喝酒,怎么也得聊聊感情吧,没想到林赛说的是小时候在外婆家时的事,她说,那时姥爷爱喝酒,每顿饭都倒上那么一小杯,姥姥还不让喝,她就想,那一定是很好喝的东西,闻着怪香的。
有天姥姥姥爷都去地里干活了,她搬了板凳到姥爷装酒的大瓶子倒酒,结果酒倒了一杯,大瓶子没扶住,摔碎了,这都没挡住她喝酒。
真辣,但还想喝,三喝两喝,人喝醉了。
向左笑趴。
林赛说:“我姥姥姥爷干活回来,看到酒瓶子碎了,外孙女躺在地上不人事,吓死了,抱着我就往村卫生所跑,我足足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那还敢喝啊!”向左问。
“敢啊,这不酒量都练出来了吗?”说话间,林赛闷了一个,也许是喝猛了,林赛咳了起来,向左赶紧帮她敲背。
人跟人之间真是很奇妙,跟冰洁在一起时,每根神经都绷着,跟这个只见过几面的林赛在一起,倒是无拘无束的。
正想着,电话响了。
是苏漫打来的。上来就是一句:“我说左老大,你怎么回事?现在冰洁在我这哭呢!”
向左看了一眼有滋有味吃着蚕蛹的林赛,低声说:“稍晚点我打给你,现在不方便,正在开会!”
苏漫却不依不饶,继续说:“我可跟你说,冰洁说了,要是奔着结婚去呢,就赶紧买房,不然,一拍两散,别扯橡皮筋了,老大不小的,没意思!好了,话我都传达完了,怎么个意思,您老人家自己个儿惦量吧!”
电话挂了。向左愣了一会。
林赛问:“你扯谎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有,满场都是叫喝喝喝的声音,开会?切!”
向左问:“你们女的是不是就想结婚啊?”
“你这话很伤人啊!什么叫你们女的就想结婚啊,那意思听着好像是我们女的都想讹你似的。
结婚这事,你情我愿,你不结,谁还拿大绳子绑你不成?”
“我说错了,罚一个!”向左自己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赛按住杯口:“左老大,是这样叫你吧?还是别喝了。你喝高了,这黑灯瞎火的,我可没法把你弄回去。再说了,你女朋友生着气呢,我再火上浇油,我没事惹这……”
“没看出来,你胆还挺小!”
那天还是林赛送的向左回家。
向左喝多了,也不说家在哪,就看着林赛笑,林赛说:“过界了啊,你这样看我,再真的看眼睛里拔不出来。”
“拔不出来就长里呗!”向左笑嘻嘻的。
林赛白了他一眼,说:“赶紧说住哪,不然老娘就把你扔街上,冻死你!”
向左没说地址,人倒站在街边哇哇开吐。
林赛跑回店里买了矿泉水给他漱口,“早知道你这么面,不跟你出来了!”
向左吐完了,人倒清醒了许多,说了个地址,林赛把他塞进出租车,不放心,也跟着坐进来。
林赛好歹把向左弄进家门,一进门,向左就抱住了林赛,他说:“亲爱的,咱们别闹好不好?我要不是真心的,我能为了你婚都离了吗?”
林赛一把推开向左,说:“你还真够渣的,为谁离婚啊,这是?还折磨你折磨成这样?”
向左开始抱着头哭,他说:“她不能……她不能仗着我喜欢她……她就让我买一千多万的房子啊!一千多万啊,也不行啊!”
林赛气笑了。她说:“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天,向左酒醒后,看到床前放着条,说:“电饭煲里我煮了白粥,喝一点再上班。林赛!”
隐约想起前一晚的事,向左的脸隐隐发烫。太丢脸了。好在,脸丢到林赛那,也不那么熟悉,以后少见面就是了。
去公司,刚好有出差的机会,向左赶紧请缨出征,得面对沈冰洁。
奇怪的是,那一天,手机很安静,冰洁没打来,苏漫没打来,林赛也像从没出现过自己的生活里一样,连个消息问一下都没有。
向左不是没失望。
鹿筝走后,西辞一个人,突然从那么喧嚣的人生里退出来似的。
那个问号还挂在头脑里:“有什么打算?”
找份工作吧?西辞查了一下银行卡里的钱,钱有一点,以目前的状况看,就算不找工作,也可以过个半年,要不要来次一个人的旅行呢?
任性点,把钱花光,然后回来,找份工作,把自己扔进去,再遇到个爱她的人,自己也没那么讨厌,就爱一爱,遇不到,就一个人。想到一个人孤独终老,西辞的鼻子酸了。只是,已经没有了眼泪。
女人的第一滴泪是钻石,第二滴泪是珍珠,第三滴泪是露珠,第四滴泪是自来水。
女人是水做的,也要珍惜水。
西辞很认真地想自己要去哪玩,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打拼,钱为以后打算,唯一的一次出去玩,还是杨家声出差去深圳,西辞正好有年假,跟了过去,两个人抽了一天时间,去香港玩了玩。
其实香港并没有西辞想象的那么繁华,哪里像北京这样呢,日子如同刚刚揭开锅的热菜,热腾腾的。
香港人的脸上都是淡然,有种慕思那样冰凉的感觉。
但跟恋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天堂吧。后来,西辞很多次跟杨家声说起那次旅行。
杨家声说:“你也太好打发了吧?去趟香港就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吗?说,还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西辞就真的认真说了起来:“去欧洲吧,看那些浪漫的电影《罗马假日》、《布拉格之恋》,那些浪漫的地方,都去看看。”
一会又说:“还是先去韩国吧,我要看看都教授去过的地方!”
杨家声说:“这么有文化,追星都追教授了!”
这个梗让西辞笑了很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