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读后感10篇

神箭读后感10篇

  《神箭》是一本由(尼日利亚)钦努阿·阿契贝著作,重庆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30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神箭》读后感(一):每个人的裸体都差不多

  尼日利亚,钦努阿·阿契贝《神箭》。脱去年代、俗和语言结构方式的外衣,每个人的裸体都差不多。强和弱,手段和目的,溃散与重建,大多数人根本搞不懂状况,但推动着历史。更为重要的是,小说酣畅又克制,在你耳边讲述绝版的故事,从英雄悲剧到营营众生--他们不可能再回来。

  《神箭》读后感(二):神箭已出

  在乌姆阿诺危急存亡的时刻,神决定射出弓上之箭,将自己的大祭司埃泽乌鲁制成被称为乌鲁的猛药!

  但这剂猛药能否治愈这个古老的村庄呢?这仍是个问题。

  一个能看到未来的人,如果他决定拯救自己的族,他就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埃泽乌鲁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看到像白人学才是族人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当他看到自己的族人还在以拒绝的态度对待白人的一切,他就知道只有将传统击得粉碎才能带来重生。他和阿库尔布尔讲了那个祖先被阿巴姆士兵逼上绝境的故事。阿以为埃泽乌鲁牺牲的是奥杜契。看来他那个时代的族人永远也无法理解他!

  《神箭》读后感(三):遥远的文化

  这本书读来不免有些枯燥。因为书中描述的生活离我好远好远。脑海中勾勒的画面也大多受到电视上所播出的非洲纪录片的影响。初读此类书,只能感叹这种生活竟然在现代的生活中仍然存在,尤其受最近苹果之父乔布斯去世消息的感染,在我感受现代科技为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不免忘记了在同一个星球上,伊博族人的存在,似乎映射着地球的历史变迁。

  文化没有贵贱之分。本书中,阿契贝无疑是在为随着殖民者的入侵,伊博族的文化逐渐丧失而惋惜与哀叹。伊祖鲁疯了,意味着他所代表的传统的伊博文化也消失了。族人们为了养家糊口,而皈依了基督教。不能评判谁对谁错,只能说:时间让文化产生,同时,时间也让文化毁灭。

  算是名著吧,感觉有点小深奥。我也就能理解到此了。希望能和大师们交流。

  《神箭》读后感(四):坚持自己

  在落里男人是主导地位,大祭司(祭司中级别的)则是男人们中的,他是神与人之间的传话员和执行者。这职位听来至高无上,掌管一切,可重重的困难会打散短暂的优越感。《神箭》讲的就是一位大祭祀在家庭、落平民、外来白人官员之间的故事。

  这是第一次接触非洲文学,对非洲对尼日利亚对伊博族的生活惯完全陌生,他们的住所饮食,做事规范,集会方式,都充满了神秘感,一种对神的崇敬贯彻其中。落居民心灵纯洁,却不是没有思想的人类,尊严与冲突让更难于处理。智者总是孤独,愚者难免惟利是图。想保住自己的神自己文化的人被看做疯子,本土东西在消失,外来文化会冲击并完全改变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变得不伦不类。

  是做一个纯粹的自己,还是做一个任由摆布的随从。

  坚持是一件很难的事,甚至是最难的,成就不是跟出来的,是走出来的。

  转自本人博客 z网友-lushang.com

  《神箭》读后感(五):小试牛刀写个书评

  随便翻一翻垒满灰尘的书柜,摸起来手感上佳仍是精装的《神箭》便成了我恢复阅读后的首选。

  看一本书,不记录感想,我认为是没有意义的。可惜的是,以我的年龄和见闻,在“远方”和“过去”这两种方式的隔阂下,我所能理解的历史内涵以及精神情感,都不过是雄健的公牛身上的毛发。我甚至不敢确定我可曾看错了它的颜色。

  氏族团聚成村子,村子围绕成落,落与落、一座座的伫立在非洲的大地上。落的族民们,信仰着各自的神,万千诸神也必定会有至高与尊崇。故事中落里最尊崇的神名“优鲁”,优鲁神的大祭司是整个落地位最尊崇的人物,祭司之位代代相传,他们戴上神的面具,他们的身体了便有了一半的神性,一半的人性。他们可以与神交流,以一种人们深信不疑但不知具体操作的方式。他们掌握着极大的权利,如果他们的神不允诺他们收获,即大祭司不宣布收获日的到来,那么落里所有人种植了一个季度的木薯便不会有人敢去采摘。这便是祭司的权利。

  祭司无疑是睿智的,故事中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落最尊贵的祭司,他的睿智甚至得到了当地所殖民的白人长官的尊敬与友谊,可古老的神和古老的土地,终究还是迎来了坚船利炮的殖民者们。传教士与行政长官如雨后春笋般在非洲上展开了统治与改造,而大祭司也派遣他最小的儿子去基督的教堂之中学白人的宗教,充当他千里外的耳目。可惜信仰宗教便意味着信仰。非洲神系中视作神物的在基督的教典里却是诱惑夏娃的异端。祭司的儿子无疑是最聪明而优秀的,为了新生的信仰,矛盾终于爆发了。而祭司更是落里最为渊博的贤者,最受敬爱的老人。可是当他迟迟不宣布收获日到来,让死去的老者甚至不能了无牵挂的下葬时,基督拥开了他的手,向千千万落的优鲁神信徒们宣布,基督愿意接纳你们。那么故事往后,又将如何呢?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一个“西非文学的缔造者”,在他的书中鲜血淋漓的描绘出了殖民者的胜利,以一种正义的姿态,这真的很让人难受。推翻封建帝制的依然是人,所以纵然缅怀于那些“守旧派”、“保皇”的铮铮铁骨,后世书籍的记载中,对胜利者的歌颂依然是人所能接受的。可是殖民者的胜利,在一个本土作家的书籍中,这种情感之丰富,恕我仍是不能理解。

  纵观此书,浅谈一谈对于非洲文化的理解。就像古人的论据总是“子曾经曰过”“儒家教义曾如何说过”之类师从儒家、师从《论语》。非洲落里的言谈与道理更多的是师从自然,从动物的性上延展出人的道理,随便翻翻书,找出两句供各位理解。“你在责备秃鹫为什么要停在尸体上吗?”“我知道我们中的很多人想和那位白人打仗,可是只有蠢货才会赤手空拳的去追一只豹子。那位白人就像一碗滚烫的汤,我们必须沿着碗边慢慢慢慢地喝他。”

  总而言之,读完这本书,我是产生了一些对非洲文化探究的兴趣的,也不可否认这是一本经典的作品,可是因为一些现实的原因,重读第二遍以及对非洲文化历史的探究暂时我还没有精力去做,希望等将来有时间了,能把书重新看一遍。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本有道理的书,一本值得一看,看了能思考的书。

  当然了,过一段时间,我会看阿契贝的《瓦解》。听说那是一个更精彩的故事。

  《神箭》读后感(六):当大柚木树倒下时,森林不可能寂静无声

  非洲共有四位作家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但阿契贝不在其中。1986年,诺贝尔文学奖第一次颁给了非洲人,得主是尼日利亚作家索因卡,他被称为“非洲的莎士比亚”。两年以后,出人意料的是,又一位非洲作家马哈福兹获得了诺奖,他是埃及最富盛名的作家,也是第一位获得诺奖的阿拉伯语作家。过了三年,诺奖又落到了非洲作家的头上,这一次是南非女作家南丁·戈迪默。2003年南非作家库切再次拿到诺奖桂冠。

  阿契贝却是无冕之王,被公认为非洲最重要的作家和精神教父,是他让黑非洲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阿契贝之前黑非洲甚至还只有口头文学。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入狱二十七年,阿契贝的小说给狱中的他很大的安慰,称阿契贝的作品“陪伴他直至牢房的墙壁倒下”。戈迪默尊他为非洲文学之父,索因卡得知阿契贝的死讯后,一时间震惊和伤心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尼日利亚甚至整个非洲大地都在为他的离去而哭泣。精神偶像的告别给黑非洲留下了无法填补的空洞。他活着便是力量,因此索因卡在阿契贝逝世后,仍坚称阿契贝不死。阿契贝的母语伊博语中有这样一个比喻,当一个的人死去,大柚木树就倒下了,而当大柚木树倒下时,森林不可能寂静无声。

  然而,和同样是非洲的作家库切在的名声相比,的读者对阿契贝所知甚少,既没有听说过他,对他似乎也没有兴趣,在国外销量上千万册的《瓦解》(又译名《崩溃》),在国内的销量只有几千册,或许是因为他书中所描写的是非常陌生的非洲落文明,而这种文明的内在伤痛和无可避免的衰败也显得有些遥远。所以阿契贝在是寂寞的,从1963年第一次被介绍到,到2013年他去世,知音寥寥,作家中只能查到邱华栋、万之、胡续冬和王来雨的几篇关于阿契贝的文章(学术论文除外)。但阿契贝正如卡佛评价舍伍德·安德森的那样:“我写了一些小说,他们像石头一样躺在高速公路边。它们坚硬结实,会永远待在那里。”

  1930年11月16日,天蝎座的阿契贝出生在尼日利亚东南一个传统的伊博村落,四十多年前基督教传教士来到伊博落,阿契贝的父母都皈依了新教。阿契贝从小受到的教育来自传统文化和基督教文明的双重背景,他就读的是当地的教会学校,虽然禁止说伊博语(这规矩带有强迫性,阿契贝回忆道他受到的头一次惩罚便是用伊博语要另一个男孩递肥皂),作为牧师的父亲给他讲解班扬的《天路》,但阿契贝的母亲和姐姐经常给他讲伊博的传说和故事,这些故事带有天空、森林和河流的古老气息,深深地影响到后的创作,也是阿契贝作品中最永恒最迷人的分,这种气息既淳朴又神秘,正如一位叫movingdust的读者所说,“读的是一非洲落史诗,经历的是一场深入黑非洲内的,伴着神秘低沉如心跳般鼓点的大梦。不仅仅是内容,它的如非洲传说般的简朴语言,它的如非洲木雕般的清晰有力的线条,以及绝对高超而毫不做作的叙事技巧,都是只有一个真正的非洲人才有可能做到的。 ”

  1958年出版的用英语创作的《瓦解》给年仅二十八岁的阿契贝带来了巨大的声望,凭这一作品他毫无争议地成为世界级的大师。直到现在,在非洲的每一家书店都还能看到《瓦解》这本书,滋养了一代代非洲青年。它的故事并不复杂,说的是落英雄奥贡喀沃,在他生活的时代(十九世纪末,相当于晚清),白人首次出现在视野里,由于他的傲慢和恐惧,他最终被驱逐出自己的落。七年以后,奥贡喀沃终于回到故乡,白人和天主教却在落里扎了根,甚至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也皈依了天主教,在《瓦解》的结尾,奥贡喀沃以一种为落所不容的方式结束生命,自缢于树上,“他的死尸是邪恶的”,“污秽了土地”……虽然是处女作,但语言的简洁和清澈,叙事的克制和冷静,结构的精致和平衡,让这作品达到了惊人的水准,谱成了一曲令人难忘而悲怆的英雄挽歌。1964年出版的《神箭》延续了“落传统和信仰如何被基督教文明和殖民主义侵蚀”这一母题,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期的伊博族乌姆阿若村,小说讲述了大祭司伊祖鲁的悲剧命运。英国的殖民者在该地区的渗透力量使他震惊,他命令他的儿子学白人的信仰秘密。像《瓦解》中的奥贡喀沃一样,伊祖鲁和他儿子的结是悲惨的却又命中注定。

  文学评论家王来雨在给重庆出版社的阿契贝文集所作序言中说的一段话极为准确,不妨摘录如下:“对于传统文化,阿契贝并没有赞美和哀惋……阿契贝着力描写的是传统文化与传统道德衰颓的过程,而不是这一文化与道德好与坏的问题。无论好坏,阿契贝以及他笔下的众多人物,都浸透着这一文化的残余因子,成为自身生命体验的一分,如同他的小说中俯拾皆是、随处可见的落神话、歌谣、谚语。身为传统文化与道德中人,面临这一文化溃散的不可逆命运,人的可做可为,实际上是很少的。”

  《神箭》读后感(七):优鲁神的守护——尼日利亚落文明的沉思

  终于,这本从购买到现在已经三年多的书看完了,而且是拿起、放下,在拿起...的状态中读完的,我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想到会买这样一本在国内来说很小众的文学作品。来自尼日利亚作家钦努阿.阿契贝的《神箭》,它的内容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热带丛林落、木薯、柯拉果、优鲁神、大祭司...当然它带给我的收获远远不止于此。 非洲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都是贫穷、落后而又资源丰富、生物多样而奇特,并且伴随着不断的战争、政变、杀戮,生活在那里的人同样是谜一般的存在,就正如这本书中一个巧妙的比喻一样———蛇永远也没有我们用来形容它的棍子那么长。是的,我永远不知道它的具体长度。我想这是在我以往接受的教育以及毕业后所有的经历和阅读的西方文学中从未有过的语言体验,也只有在这片才会孕育出这样的语言。它在尼日利亚,初次知道这个是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自小就个子很高,老师让我在教师后排与另一个同学一起把世界地图钉在墙上,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每逢课余时间我就会踩在凳子上不停地看地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先吸引我的并不是美国、欧洲、日本、南美或者澳大利亚,而是这片人类面轮廓(非洲)的后脑勺位——几内亚湾,这里有一个最大的尼日利亚,它的首都在阿布贾,最大城市是拉各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对地理这么感兴趣,也许是觉得这些遥远和陌生的事物充满好奇吧,所以我一有空就会用圆珠笔手绘这些世界地图,标出边界、首都、重要的城市,当时我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赶紧上初中,因为初中有历史和地理还要语文,这些完整和系统的教材和书籍(事实上我利用空余时间已经把初中地理和历史还有古文观止读完了,是借的我叔的旧教材)。 当然真正到了初中,我对于这些学科还有事物的兴趣仍然不减,而“尼日利亚”又与我不期而遇,那是02年韩日世界杯,我刚刚上初一。队首次晋级世界杯决赛圈,但是我看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尼日利亚VS阿根廷,这原本应该是一边倒的比赛,贝隆、巴蒂斯图塔、艾马尔、萨穆埃尔、克雷斯波、冈萨雷斯、阿邦丹切里,听这些名字就是夺冠热门,结果也的确是凭借巴蒂的进球1:0战胜了尼日利亚,对尼日利亚队的很多名字我是陌生的,正如读《神箭》时的感觉一样,只有奥科查、卡努是我了解的,但他们给阿根廷制造了很大的威胁,只不过经验让他们遗憾败北。自此之后很多年我对尼日利亚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偶有的信息仅仅是来自央视的新闻还有报纸的报道,但是大分都是政变、游行示威、石油贸易、冲突等因素。奥巴桑乔是我在新闻中认识的第一位尼日利亚总统,而在文学方面真正第一次接触是在初中毕业之后看到的一本厚达五六百页的课外阅读(名字忘记了,里面有很多外国文学精选片段),有一篇文章是尼日利亚作家索因卡所写,名字忘了。但是那种阅读体验是非常美妙有奇特的。但是又不懂,问号一直在头脑中留着。 伊博族、乌姆阿若人、奥科帕瑞,伊祖鲁、奥比卡、阿库布、温特博特姆上尉、托尼.克拉克,这就是书中的地名和人物。故事的主线并不复杂,主人公伊祖鲁是尼日利亚乌姆阿诺落的大祭司,负责落里的宗教祭祀、播种、节日活动、收割等所有重要事物。而在那时英国殖民当已经渗透到了邻近落中,他们想方设法要把乌姆阿若也同化掉,于是他们采取各种手段,挑起乌姆阿若与邻近落奥克帕瑞的战争,并用各种手段引诱乌姆阿诺族人皈依基督,最后他们又把矛头对准了当地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伊祖鲁,想让他充当他们“白人”掌控下的落酋长,被伊祖鲁拒绝,他们又把他关进监狱威逼利诱,但是在“当地舆论”和没有正当罪名的情况下被迫释放了他。他回到落中后族人已经离心离德,很多人不再尊敬他,恰好此时他们遭遇饥荒,而以温特博特姆上尉为代表的白人呼吁他们加入“文明的序列中来”,改信基督就可以消灾解祸。在一次族人的葬礼进行中,他的儿子奥比卡神秘死去,伊祖鲁在所有人的厌恶、怨恨中还有家人接二连三的死亡中疯了。这个结出人意料,他始终在坚守那个看似愚昧、落后但又充满魅力的传统,他也许想过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他的“优鲁神”,但是是一种他自己想象不到的方式。意识虽然癫狂错乱了,但是头脑中始终有他坚持的信仰。正如书中所说,他成了一个发疯的大祭司,活在傲慢的辉煌之中,让他不知道自己的最后的结。 书中有些片段令人拍案叫绝,也令人能够去深入思考和了解这片黑人居住的热带丛林,我对自己说:明天我就要召集乌姆阿若,告诉他们。又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你知道晚上或是黎明会发生什么吗?所以啊,尽管我没有把棕榈酒摆在你们面前,我还是认为应该召集你们。我们活着,便有的是时间喝棕榈酒。阳物假如不早死的话,它总能吃到长了毛发的肉。打猎的日子到来的时候,我们会在放着割草机的后院打猎。我向你们所有人致敬。 读完文字,顿时头脑中会闪现在一片丛林中的空地上,穿着用兽皮做的短裤,身上涂着红色的印记,黝黑的皮肤锃锃发亮,他在民的面前说着,望着天空,湛蓝色的天空,祈祷他们的优鲁神保佑,而这样一个有很深厚传统思想、有很强的意志力、很喜欢思考(也许用这个词不恰当,也许应该是与优鲁神对话)的人他始终在尽力维持日益松散、分离的乌姆阿若人,优鲁神救不了所有人,也惩罚不了那些外来的不怀好意的白人,但是我们做什么,他们做什么,这所有的一切优鲁神都在看着。这无形中与我们传统的的“天”不谋而合。 书中的人物无论有没有原型,即便有也不会有太大的关注。但是阿契贝作为尼日利亚伊博族人,他了解这个的历史,他选择落而不是尼日利亚的当时现代社会为切入点,那是一个“绑在殖民主义枷锁下”的非洲,但是他告诉我们这不是全。这里有美丽的丛林、有遥远的原始宗教“优鲁神”信仰、有独特的语言体系和谚语、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有自己对生命本质的认识。他们喜欢吃木薯,待客用柯拉果,他们喝棕榈酒。他们的生活和世界也充满了迷人的色彩(如果不是白人闯入的话)。 这些全都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具体来说就是对代表着“偏狭、的、落后的、”黑非洲的印象的认知,以前那些印象原来都是西方语境下告诉我们的。西方的确有它很好的方面,比如自由、平等、博爱的,始终精进的创新意识和对个体的尊重,这个世界直到今天,很多东西仍然是由西方来塑造的。我想在这里阿契贝最大的价值就是重新发掘了非洲真实的历史还有那些丰厚与野蛮并存的落文明,当然还有那种“西方中心主义”的倾向,这个世界其实是多元的,每一个分都有着它非常精彩的篇章。最后我想用一个乌姆阿若人谚语结束这篇文字: 告诉母亲她的孩子在哭 炖好尤子夹 还是尤子夹 做好水水的胡椒汤 偷喝它的小鸟儿 都会死于打嗝 母亲的山羊在仓谷里 木薯可要遭殃了 父亲的山羊在仓谷里 木薯要被吃完了 你看见那头鹿有过来了吗 看啊! 他一只腿放进了水里 蛇在咬他 他在跑 鹰,旅行者 欢迎你回家 可是你带回来的布在哪里呢?

  《神箭》读后感(八):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王来雨)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

  王来雨

  如果仅仅将钦努阿•阿契贝理解为一个“政治作家”、“社会作家”,无疑是错误的。甚至于说,在当下的,翻译、出版、阅读钦努阿•阿契贝的价值,也就在于“如何理解钦努阿•阿契贝”。

  ——题记

  一、比夫拉知识分子

  在当代的国际文坛,钦努阿•阿契贝是一个备受瞩目的名字。他被誉为“现代非洲小说之父”,因为他第一次写出了“发自非洲人内心世界的英语小说”;他还在《远景》和《外交杂志》评选出的“全球百名公共知识分子”中,名列第三十八位,因为他不屈不挠地就全球和祖国尼日利亚的政治、社会事务发言;除了诺贝尔文学奖,他获得了几乎能够获得的所有国际重要文学奖项:2007年,他击败菲利普•罗斯、拉什迪等人,获得第二届国际布克奖,因为“全世界的作家都在为新的现实和新的社会寻求新的语汇和新的形式,阿契贝为他们指明了道路。”2002年,他获得德国书业和平奖,因为他是“西非洲文学传统的缔造者”——在他之前获得这个奖项的是哈贝马斯,在他之后的则有苏珊•桑塔格、帕慕克等。

  钦努阿•阿契贝生于1930年的尼日利亚,属于伊博族,家庭信奉基督教;尼日利亚的另一位著名作家、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索因卡则为约鲁巴族人。尼日利亚共有250多个,国内的分别是豪萨—富拉尼族、约鲁巴族和伊博族。伊博族散布于尼日尔河和克罗斯河之间,占有全国人口的近五分之一。在落时期,伊博族一直没有建立严密的组织,每个村落各自为政,与外界隔绝,甚至没有统一的语言。由于伊博族的封闭和强悍,曾被殖民者诋毁为“耽于吃人肉的恶”。伴随着殖民统治的深入,伊博族的很多人逐渐信奉了基督教,并以注重教育、发展经济而闻名。

  上世纪70年代,萨特曾经说过,假如他是一位比夫拉知识分子,他绝不会从事文学工作,而应该做医生、司机等对社会更有贡献的工作。对于世界历史来说,尼日利亚内战——“比夫拉战争”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这是现代社会第一次以饥荒为作战手段。1960年,尼日利亚从英国殖民者手中赢得独立,国内族冲突加剧,伴随着新的石油资源的发现,1967年内战爆发,史称“比夫拉战争”。血腥的“比夫拉战争”使尼日利亚全国死亡300万人,其中100万死于饥荒。这场战争促成了“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建立,并引导全球社会开始关注非洲饥荒问题。

  钦努阿•阿契贝就是一位“比夫拉知识分子”——战败的一方,内战后被边缘化的伊博族。

  战争期间,钦努阿•阿契贝被迫离开在尼日利亚广播公司的工作,先为伊博族的“比夫拉”工作,后在美国从事教书和写作。作为一个作家,他亲历了尼日利亚剧烈的社会动荡——落文化与西方文明的冲突、尼日利亚争取独立的斗争,然后是“比夫拉战争”,然后是战争之后依旧动荡不安、军事冲突不断的尼日利亚和西非洲。政治伴随着他的文学创作,他曾经说过:“一个非洲作家如果试图避开巨大的社会问题和当代非洲的政治问题,将是十分不恰当的。”因而,钦努阿•阿契贝的全文学创作,就是展现尼日利亚的社会变迁,比如著名的“尼日利亚四曲”——《瓦解》(Things Fall Apart,1958)、《动荡》(No Longer at Ease,1960)、《神箭》(Arrow of God,1964)和《公仆》(A Man of the People,1966);短篇小说集《战地姑娘》(Girls At War,1972)、长篇小说《荒原蚁丘》(Anthills of the Savannah,1987)以及评论文集《创世日前的黎明》(Morning Yet on Creation Day:Essays,1975)、《尼日利亚的不幸》(The Trouble with Nigeria,1984)。这其中,尤以他的“尼日利亚四曲”最为著名,可谓“史诗”,表现了19世纪英国殖民者来到尼日利亚至尼日利亚独立时期的全历史——《瓦解》的主题是殖民者的到来和伊博族社会的瓦解,《动荡》叙述了一个伊博族青年在殖民者“创造”的城市文明中的茫然,《神箭》描述了基督教对尼日利亚落文明的蚕食,《公仆》讲述了独立之后尼日利亚以族为单位的“选举政治”的丑陋。

  二、天鹅之歌

  然而,如果仅仅将钦努阿•阿契贝理解为一个“政治作家”,无疑是错误的。甚至于说,在当下的,翻译、出版、阅读钦努阿•阿契贝的价值,也就在于“如何理解钦努阿•阿契贝”。因为和尼日利亚一样,自19世纪起开始遭遇殖民主义的战争,旧的社会体制轰然倒塌,血腥的内战使分裂……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文学强调政治性和社会性,我们曾经把钦努阿•阿契贝目为“亚非拉兄弟”;如今,后殖民主义理论在蓬勃发展,一些学者又将他的作品理解为对殖民主义的控诉。一好的文学作品,永远比政治复杂,甚至比社会复杂。以上两种解读,实际上降低了钦努阿•阿契贝。钦努阿•阿契贝固然关注政治与社会,关注殖民主义对尼日利亚的掠夺和破坏,然而,这些问题不是他作品的真正“主题”。在反殖民主义和现实政治的表层之下,他所关心的,依旧是文学的永恒主题:在文化和道德的巨大变化之中,人有何为?

  钦努阿•阿契贝的代表作《瓦解》创作于1958年(两年后尼日利亚赢得独立),该书出版之后,获得了英语文学的奖项——布克奖。小说的故事很简单:英雄如何走向末路。该书题词引用了爱尔兰大诗人叶芝的名句:“Turning and turning in the widening gyre/The falcon cannot hear the falconer/Things fall apart;the centre cannot hold;/Mere anarchy is loosed upon the world。”这首诗名叫《基督重临》(The Second Coming),在此多引用几句:

  在向外扩张的旋体上旋转呀旋转,

  猎鹰再也听不见主人的呼唤。

  一切都四散了,再也保不住中心,

  世界上到处弥漫着一片混乱,

  血色迷糊的潮流奔腾汹涌,

  到处把纯真的礼仪淹没其中;

  优秀的人们信心尽失,

  坏蛋们则充满了炽烈的狂热。(袁可嘉译)

  在叶芝写下这首诗的大致同一年代,居住在清华园的历史学家陈寅恪写下了《王观堂先生挽词并序》:

  凡一种文化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痛苦,其表现此文化之程度愈宏,则其受之苦痛亦逾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盖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钜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此观堂先生所以不得不死,遂为天下后世所极哀而深惜者也。

  1927年6月2日,国学大师王国维自沉于颐和园。在《瓦解》的结尾,主人公奥贡喀沃以一种为落所不齿的方式结束生命,自缢于树上,“他的死尸是邪恶的”,“污秽了土地”。就奥贡喀沃的自杀来说,殖民者的到来和侮辱,仅仅是一个外因素;导致他选择自杀的深层原因,是落坚守千年的文化与道德在溃散;促使他走向自杀之路的,则是个人的“暴怒”性格。

  在钦努阿•阿契贝笔下,英国殖民者的到来,给伊博族的落文明以最后一击,而在这之前,落文明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已经出现裂缝,慢慢溃散。

  小说的主人公奥贡喀沃是一个顽固、易怒的人,他是落的英雄,固执地坚守着落的文化和律法,辛勤地种植木薯,维持着一个家庭的体面,并且在落中享有盛誉,在祭祀的时候充当“神的代言人”。为了这种坚守,小说中,奥贡喀沃两次挥刀斩人。第一次,在落的复仇仪式上,他挥刀了自己的养子——一切从此刻开始瓦解,“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喝醉了酒的巨人,在用蚊子的脚走路。他的头上不时感到一阵发冷,全身也跟着哆嗦起来”,家庭和儿子永远没有原谅他(小说的后半分,他的儿子信奉了基督教,这给了他致命一击),落中的人对他的残酷也感不满,(“但是如果神说我的儿子应该被处死,那我既不去争辩,也不去做执行人。”)第二次,在落会议上,他慷慨激昂地向白人宣战:“我们所有的神都在哭……因为他们受到了可耻的亵渎……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恶魔连根铲除……”,挥刀了白人的信使。在执著地坚守落律法和维持自己的“强大”的同时,他没有察觉,落的律法和文化,社会的结构和人心,已经在悄悄改变。这一改变的过程,是必然的,不可逆转的。

  三、古希腊悲剧英雄的复兴

  如果仅有时代变迁的主题,钦努阿•阿契贝依旧是一个二流作家。《瓦解》之所以卓越,在于钦努阿•阿契贝塑造了一个“悲剧英雄”。英雄是文学的永恒主题,甚至是二三流文学的唯一主题,所谓英雄和的故事是也。然而,《瓦解》中的奥贡喀沃,是对古希腊悲剧英雄的复兴。奥贡喀沃是一个“暴怒”的人,他在维持落律法的同时,也在冲撞律法——“他的第一个妻子和第二个妻子惊慌失措地从自己的茅屋里跑出来,哀求他,提醒他这一周是神圣的。可是奥贡喀沃打起人来,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甚至于连神都不怕。”因为在圣洁的日子对神的冒犯,他被落放逐。在这一刻,个人的悲剧命运,就与落衰颓的命运融合为一,纠缠在一起,走向屈辱的终结。小说的语言始终是克制的,奥贡喀沃的命运具备一种古典美:庄严肃穆,简洁,沉稳,清晰。在历史的进程面前,黑非洲文化的衰颓不可避免,英雄的悲剧命运也不可避免。唯有悲剧主题,文学才得以;唯有在悲剧主题中展现个人命运不可逆、不可选择的,英雄的形象才得以;唯有在文学所描述的个人命运中注入悲剧的因子,个人的命运才得以在文学上。

  近两百年的历史,和尼日利亚一样,均处于传统文化与道德溃散、新的文化与道德建立的时代,也就是李鸿章曾经说过的“三千年未有之大变”。这实际上也是世界各种文化的共同命运。钦努阿•阿契贝引用的叶芝名诗,“一切都四散了,再也保不住中心,世界上到处弥漫着一片混乱”,描述的是基督教文化的溃散。陈寅恪的《王观堂先生挽词并序》,描述的是传统文化的溃散。马克思的《宣言》,则描述了整个西方文化和道德的溃散:“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

  对于传统文化,钦努阿•阿契贝并没有赞美和哀惋。甚至在《公仆》中,钦努阿•阿契贝在小说开篇就以嘲讽的笔触描述了“猎人协会仪式”(西非洲的某些族对英雄的欢迎仪式),随即在小说的展开中批判了尼日利亚的族政治。钦努阿•阿契贝着力描写的是传统文化与传统道德衰颓的过程,而不是这一文化与道德好与坏的问题。无论好坏,钦努阿•阿契贝以及他笔下的众多人物,都浸透着这一文化的残余因子,成为自身生命体验的一分,如同他的小说中俯拾皆是、随处可见的落神话、歌谣、谚语。身为传统文化与道德中人,面临这一文化溃散的不可逆命运,人的可做可为,实际上是很少的。“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陈寅恪笔下的王国维,就是钦努阿•阿契贝笔下的奥贡喀沃。

  王来雨

  2008年6月4日于广州

标签:神箭 读后感 10篇 神箭读后感 神箭10篇 读后感10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