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题记

  写过许多文字,却从未写过母亲,那个半辈子操劳的女人。

  母亲中等身材,我见过她年轻时的照片,长发及腰,典型的气质,人到中年,岁月佝偻了她的背,重担压垮了她的肩,母亲经常对着镜子里红到发黑的脸颊说:“包公都没有我黑!”虽是玩笑话,但因何如此,大抵都清楚。

  母亲是初中文化水平,她的字体说不上娟秀,方块字、下笔轻,以至于不论放到哪里,我都认得出。可是现在,长久不写字的缘故,不是提笔忘字,就是字形完全走了样。尤其是她戴着老花镜记账的样子,也尤为可爱。

  母亲是个能干的人,家务、农事全是她一人操持,并且井井有条;母亲性子却也倔强,不过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从来如是,不肯站别人一丁点的便宜,也教导我们要做正直厚道的人。有时放假在家待几天,她会一边“骂”着我懒惰不可救药,又一边准备好种好吃的,总觉得我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似的。

  在母亲那里,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姐姐开餐馆,母亲叮嘱说,不要瞧不起农民工,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农民,人不能忘本。姐姐一直铭记于心,并说母亲是她最佩服的人。这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母亲正是用她的初中文化水平教导着我们姐弟四个长大成人。由此,母亲是我心中的最飒的女性。

  虽却辛苦,母亲也在一家人嬉戏打闹中送闺女出嫁,迎外孙到来,简简单单、忙忙碌碌,半辈子。

  我们长大了,离开父母,离开家,问候的电话也渐渐变少,时间流逝,母亲也在悄无声息的变老,累湿了衣衫,斑驳了容颜,而我们却无从察觉。

  胡适先生说“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借先生之语感谢我的母亲,谢谢您,生我,养我,教我,让我在尘世中不至于迷茫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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